肃,还以为要问有关于神界的事,结果蹦跶出这么一句话,让她始料未及。
“你不是霍倾卿,那你叫什么?”
“萧青。”霍倾卿大大方方地说道,“名字不过是代号。”
“哦,阿青。”凤栖梧很满意地点了下头。
霍倾卿就像看白痴一样看着他,有什么区别吗?
凤栖梧很快又回到了正题,依旧是笑盈盈的,眼里有如同阳光一样的灿烂:“如果北梁帝当真是被贪狼夺舍,你又当如何?神君啊,你还能将其斩杀了不成?”
“神君当在神界,不该下界,若是历劫,会将其一身神力抽了。若带着神力而来,那于凡界来说,就是浩劫。”
霍倾卿无奈地叹了口气,“以前师父常说,大阴阳师身负重任,为天地而生,是神界和凡界的至关点,是神界和凡界的守护者,一旦察觉到异常,必须将其扭转,回到正轨,否则将天下大乱。”
“所以大阴阳师才自带灵力而生,又能够对外吸取灵力。”
“是。”
“可你还没说,你如果当真找到了贪狼,又当如何。”
霍倾卿咧嘴一笑:“贪狼星乃北斗之中最凶的一颗心,下界就会带来无穷的后患,我须得尽快找到,将其一身戾气除尽。”
“如何除尽?”
“杀了他在凡界的托生者,将其送入归墟无妄海,以无妄海洗涤其在凡尘的戾气,再送其去昆仑虚修行。”霍倾卿说完,又忍不住笑了笑:“我同你说这些,你能够听得懂吗?”
之前在她那个时代,她每每说这些,旁人都当她是神经病。
凤栖梧应了一声:“我在姜家的藏书楼看过,知道昆仑虚和归墟,不过一个在西,一个在东,来回折腾?”
“不然呢?”
“算了,你去哪儿,我去哪儿,你是神界和凡界的守护者,我是你的守护者。”凤栖梧随意地看了一眼自己的伤,伸手将衣袍给穿上,“梁帝那,什么时候能有结论?”
霍倾卿摇摇头,指尖捏了个决,预期之中的莲花没有展开,只有个花骨朵儿:“如果我的灵力充沛,今夜应该可以,不过现在看起来……”
可能有点困难。
“不碍事的,慢慢来,反正我们有的是时间,梁帝撤走,北梁大军也退了兵,离江南岸也算是安稳了。一会儿我修书一封传回去,应该没什么问题。”
他说的十分轻巧,霍倾卿却纳闷地看着他:“我记得,你应该有个暗卫吧,叫翎天。”
“啊。”
“昨夜那么紧张的情况,他都没来帮个忙?”霍倾卿在凤栖梧的身边坐下,一把抓住他的手臂上的伤,疼的凤栖梧倒吸了一口凉气:“你又让他做什么去了?”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