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莲一开,死士们知道要完,连忙护住楚宁,在霍倾卿那一刀劈下来的时候,飞身躲开。
“轰——”
堪比爆炸场面,登时北梁的军营人仰马翻,乱七八糟。
霍倾卿正要再一次动手,可忽然天灵处传来一阵剧痛,头疼的就像要爆炸似得,紧接着眼前一黑,在大胜在握时竟晕了过去。
易成生怕有诈,赶紧让死士去瞧瞧,死士将霍倾卿扶起,也是一脸茫然地对楚宁道:“陛下,霍将军晕过去了。”
太神奇了,他们都捡回了一条命啊。
“绑起来,不要伤着了。”楚宁也是松了一口大劲。
他听张学晨说过,大阴阳师十分厉害,但从来没想过,会厉害到这种地步,这哪儿是人呀,根本就是神啊。
难怪会有人说,得大阴阳师者,得天下。
见识过霍倾卿怎么样用血来开金莲,以及怎么用灵力催动纸片人,楚宁用布条将霍倾卿绑住,而且将她的手指甲也全都给用布条缠绕起来,不让她伤了自己,同时也不能轻松地捏决。
做完这一切,楚宁才算真正地放下心来,当下全部拔营回城。
北梁的动静不似战败后,委实可疑,让原本在军营之外等霍倾卿的凤栖梧都觉得诧异。
算了算时间,霍倾卿应该早就得手了呀,怎么还不出来?
难道……
凤栖梧心中疑虑渐大,却根本无法再靠近正在规整军队的北梁大军。
就算他能以一敌百,也不能以一敌三十万啊。
楚宁连夜带着霍倾卿坐马车就走了,神不知鬼不觉,等霍倾卿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下午了。
“你醒了。”楚宁早就让人熬好了小米粥,就怕霍倾卿醒来饿着了,他用勺子盛起小米粥:“这个温度正好,饿了吧?”
霍倾卿正要动手,却发现自己不仅仅被绑着了,而且手指头还被裹上了厚厚的布条,就像那种受了夹刑包扎起来一样,指尖都不能触碰在一起。
“你放开我!”
“倾卿,你觉得可能吗?”
霍倾卿嘴角抽抽了两下,昨夜到底发生了什么,她怎么就莫名其妙地断片了呢。
楚宁脸上露出了为难:“我知道你恨朕,可朕却是不得已的。”
霍倾卿只觉得恶心:“楚宁,你别在这儿惺惺作态了,你明明知道,我不是她。”
张学晨说的已经够清楚了,她就不信楚宁耳聋。
楚宁怅然地捧着小米粥:“可你就算不是她,那你也是霍倾卿啊,朕要娶的依旧是霍倾卿。”
“你疯了吧?”霍倾卿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人有毛病吧。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