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可碍于这个身份问题,彼时他是老爷,她是儿媳妇,这单独谈话不大妥当。
而今她是将军,他是监军,再合适不过了。
“此去青州还有很远的路,如果加快行军速度,也得一月。”
行军不比八百里加急,得考虑粮草和大部分士兵脚程的问题。
霍倾卿点了下头:“我知道。”
“儿媳妇……”永安王叹了口气,赶紧改了口:“霍将军,其实我一直想问问,你和小儿到底是怎么回事?”
明明看起来感情很好呀,怎么说断就断了,而且干干净净,完全不拖泥带水,让他们老两口想和稀泥都不成。
“我们……大概应该是朋友吧。”
或者说,合作伙伴,相互利用的那种。
霍倾卿尴尬地笑了笑:“王爷,您不用纠结我和凤栖梧,其实我和他之间原本就没什么的。”
“那怎么能叫没什么,都住一起了。”
“我和他……”
“我知道了!”永安王自我肯定地点了下头:“我知道了,肯定是青禾郡主!”
“儿……霍将军,你听我说,阿梧回青州的确是因为姜家有事要办。你母妃都同我说了,姜氏出了些问题,需要阿梧回去处理,姜家宗主也都回去了。至于青禾郡主怎么回去的,我就不知道了,但是我可以向你保证,阿梧对青禾郡主绝对没有任何感情。要是有,我把脑袋给你劈下来当凳子坐。”
霍倾卿嘴角抽抽了下,无比尴尬,都不知道该不该接话了。
那个,万一人家两个当真就旧情复炽了呢?
到时候永安王的脑袋,她坐还是不坐。
“儿媳妇,我们凤家可就认定了你这个儿媳妇了!”永安王软的不行来硬的,他拍着胸脯保证,“要是阿梧当真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我打死他。”
“王爷,我不是那个意思。”
“儿媳妇,你要知道,以前你被赐婚给太子,我们那是不敢吭声,哎,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君要臣死,臣岂敢不死。我虽然是个王爷,但也不能和皇上作对,我也有我的难处,你不会因为这个而怪责于我吧。如果因为这个,我向你赔罪。”
“不是……”霍倾卿都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了,她的确和凤栖梧没什么关系的啊。
他们之间,当真不像永安王想象的那样。
“儿媳妇,这次出兵,你带着任务,我也带着任务啊。”永安王生无可恋地长叹一声,“你母妃说,班师回朝的一日,你要不回去,我也就不要想回去了。”
他也很无奈啊,他虽然也很中意这个儿媳妇,但和姜澄比不了。
她简直对这个儿媳妇是着魔了。
非卿不可。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