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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多日子一直都困扰着她的案子,总算是破了。
何萩志忙不迭地将卷宗往东宫送过来:“凶手抓到了,是个青楼女子。”
“什么?”霍倾卿被这结果雷的外焦里嫩。
何萩志确认地点了下头:“我反复查证过,印铮的确频频在丽妃和惠太妃的寝宫走动,但也经常在烟柳巷的一家青楼留宿,此人不仅仅好色、贪财,还好赌,我们根据那个青楼女子的口供,也找到了赌坊,证实了一切。”
“那应该是印铮利用自己阴阳师的身份,有点儿灵力,在为惠太妃办事。后来丽妃遇上相同的问题,惠太妃给她指路,然后丽妃找到印铮。而在陷害皇后的时候,印铮尚有几分灵力,可到后来太子这儿,灵力没有了,所以才会用下毒。”
霍倾卿总算是想明白了。
她一直就很纳闷,若是阴阳师,为什么不用对付永和公主、皇后的手段,以灵力、以煞气为媒介,反而对太子用毒呢。
“那玉佩呢?”
“什么玉佩?”
她赶紧将同心玉取出:“就是这个。”
之前她害怕漏掉线索,但又不想让凤栖梧牵扯其中,所以谎称同心玉很可能和案子有关。
“哦,我问过了,她说是在飞鸾楼门前捡到的,看着好看,就留下了,后来也不知道掉哪儿去了。宜阳县主是在哪儿捡到的?”
霍倾卿尴尬地呵呵两声:“那个,凤栖梧回来了没?”
何萩志摇摇头:“姜氏祖籍青州,路途遥远,加上姜氏繁文缛节一大把,大约得入冬之后才能回来了。”
入冬啊……
霍倾卿看着银杏树,树丫上的有些叶子已经泛黄了,好些带着酸臭味的白果也时不时地落下来,砸了一地的果浆。
稀碎。
等到银杏树光秃秃的只剩下树干和树丫子的时候,临洛城已经入冬了,但这里并不冷,连护城河都没有结冰,一如临河的烟柳巷。
几个月来,飞鸾楼的风头一时无两,一度成为烟柳巷,乃至整个南祁顶尖的销金窟。
没有男女之分,将银钱尽收于内。
达官显贵也不避忌,时时都带着内眷去看歌舞,就是一个小型的现场演唱会。
而被飞鸾楼力捧的女团也是红的一塌糊涂,走哪儿都有人要签名。
且她们签名后的团扇都成为了有钱人家相竞收藏的好物件,也是官太太富太太们茶余饭后的谈资。
这竟成为了,飞鸾楼独一无二的周边收益。
不过霍倾卿并没有将这笔收益独占,反而是将这部分银子全都以飞鸾楼的名义,给了户部,用于赈灾。
此一举,更是让飞鸾楼美名远播,一抵风尘味。
凤栖梧的确是入冬后回的临洛城,不过那一次太过匆匆,仅仅只是将永安王妃送回来就走了。
待元宵节时他又回来了,一样很着急,节都没过完,人就不见了。用乔姐的话说,百日不见,特意回来做个汤圆儿?
而南祁皇宫再没有出现过灵力,霍倾卿看着眼前万分认真念书的太子凤景炎,心中也沉了三分,是时候了。
她指尖一点,一纸小人就贴到了凤景炎的背脊上,一瞬间,凤景炎就软软地倒在了她的怀里。
“来人呀——太子晕倒了——”
东宫瞬间人仰马翻,太子此前病危,好不容易才恢复的差不多了,怎么又倒了!
宫人们忙上忙下,又是请御医,又是找皇上皇后,毫无秩序可言。
皇后匆匆而来,虽然身子还未彻底复原,却一刻都不敢耽搁。
她就这么一个儿子,万不能出乱子。
可当她看到霍倾卿的时候,脸色略微有些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