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的母族张家占了上风。
宫人一边带路一边小声地叮嘱着:“县主大人,奴才多嘴,一会儿您见皇后娘娘的时候,千万得在边儿上留人啊。”
在宫里,人心难测,皇后病入膏肓已经是板上钉钉的,御医都只是用一些寻常的药物来吊住那半口气,连床都下不来的人,和死又有什么区别呢?
旁人也着实想不通,为什么都这样了,皇后娘娘非得要强吊着气,累了自己,也累了别人。
中宫,皇后的寝宫。
在初秋的日子里,就已如凛冬那样,阴冷。
门窗紧闭,偶有几个宫娥进出,见了宫人领着霍倾卿和凤栖梧来,宫娥的脸上没有任何情绪波动。
“这位是宜阳县主,未来的太子妃,是来向皇后娘娘请安的。”宫人客客气气地介绍着。
宫娥甩了个脸子,指着正宫之中的房门,中门打开,一点儿都不顾及里面还躺着病人。
霍倾卿扫视了下周围的环境,用带着狐疑的目光看向了凤栖梧,这位皇后,是有多不得宠。
宫人不敢进去,他只是奉命出去接人的,而不是来这晦气的中宫找麻烦的。
在皇宫里面有个不成文的规矩,一旦主子死了,不仅仅宫里的人要陪葬,就是连死前见过的奴才都要一起陪葬。
这几日,皇后的身子已经一日不如一日了,御医都说了,就这两三日的事。
万一好巧不巧的,他一进去,皇后娘娘就断气,那不是活生生地找死么。
“你在外面候着吧,我和世子爷进去。”
霍倾卿说完,已经往里面走了。
整个中宫都弥漫着死气沉沉。
“凤栖梧,看来你的天一楼情报不准啊。”
霍倾卿刚刚踏入寝卧的一瞬间,一股熟悉的感觉扑面而来,竟让她愣怔了一瞬。
看来这皇宫内是危机重重啊。
凤栖梧皱起眉,他只是觉得这儿阴沉沉的,并没有觉得有任何不妥。
更不能立刻明白霍倾卿到底是什么意思。
霍倾卿继续往前走,绕过屏风,终于是看到了面若枯槁的皇后萧氏。
皇后躺在床上,虽然闭着眼睛,但周身弥漫出来的死亡气息已经很浓郁了。
“凤栖梧,我很好奇,那个丽妃娘娘是什么时候入宫的。”
凤栖梧一点就明,暗暗算了下时间,丽妃是五年前,太子出生之后没多久就入宫了。
而那段时间,正好是皇后需要静养的时候,不便侍寝,所以丽妃一飞冲天,成为祁皇的心头宠。
可所有人都没有注意到,丽妃入宫,皇后病重,其实这里面,藏着某些不可告人的阴谋。
霍倾卿坐到了床边:“我猜,丽妃母族里面,也有人入过宫吧。”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