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有点不甘心呢!”
珝的语气有点不甘,可更似求而不得的焦躁……
珝还是克制住了内心如火的欲望,在我脸颊处轻柔一吻。
“我先帮你处理伤口。”
“……”
珝先是从我手中接过帕巾,旋即拉着我坐到了床榻边上。
褪下我肩头的内裳后,为我检查了伤口,擦拭了周围的血渍,旋即将伤药拿过来后,待为我清洗了伤口,还细心的上好了药。
“还好,伤得不深,内裳暂时换不了,姑且只能如此,你先别乱动……”
珝嘱咐了一声,旋即拿着小剪子将沾染蛇毒的那小块剪了下来,不得不说,这还真是个好办法,就是这部分使得我的肩背露出,不觉有了几分凉意。
“这里也没有针线,等会去后,我帮你补好!”
我闻言,不觉抿嘴一笑。
“那就辛苦媳妇儿了!”
“先把袍子穿上,免得着凉。”
珝边说着便准备将那件绿锦袍子拿过来给我换上,却被我摇头制止了。
只见我撇了撇嘴,回道:
“那袍子不合身,我还不如穿回自己的公服呢。”
珝见我对这件锦袍如此不喜,就知道这里头没那么简单了。
“好吧,长话短说,这回你又干了些什么好事儿了?”
珝一副好整以暇的模样,等着我据实交代。
“呵呵,哪有,也就是这么回事而已……”
我不好意思的挠了挠腮,这就乖乖的把发生的那些事情简明扼要的说了一遍。
“当时,玉娘要刺杀崔巍,毒蛇要保崔巍的性命,所以用毒箭杀了玉娘;接下来他第二个要杀的人却不是我,而是崔璇,毒蛇绝不敢违背家主之令,所以很显然这定然是受了独孤家的唆使,他们想让崔璇死在今晚的龙舟夜宴之上。”
当时我会舍身去救崔璇,就是因为深知崔璇绝不能死在这里,否则山东士族便会视我北魏为仇雠,很多不切实的恶意流言便会被别有用心之人做实,如此人心不定,社稷就难安。
崔璇对于整个山东的局势,实在是不容忽视的存在啊!
“晨,你当时舍命去救崔璇,仅仅是为了顾全大局么?”
珝是知晓我的心意的。
“也有我自己的私心的,我做不了似他那般的端方君子,所以即便是出于文人相惜,我也想要试着保他一命的。”
珝闻言,不禁微微叹息。
“你都舍命救他一次了,若是他还是不愿归顺,如之奈何?”
这是我最担心的事情,可崔璇这样的人,除非他自己心甘情愿,否则谁也不能逼他做任何违背自身本愿之事。
“我也无法可想了,可若是当真杀了他,怕也是会寒了四海士林之心的吧!”
别看我现在看似位高,而珝手握兵权,可朝廷若当真要诛除异己,即便是我们也是爱莫能助。
听我这般说辞,珝就知道了我终究无法对崔璇坐视不理。
“崔巍和虞世达又是怎么回事?这虞世达在杀了安国公后还能活着逃出邺城,这又是谁的手笔?”
虞世达这样的人有勇无谋,逃出邺城后与崔巍有了联系,继而被崔巍藏在了这龙舟之上,这所有的一切就像是已经被人设计好了的,实在令人不得不怀疑这做局之人究竟保藏何等祸心了。
“这其中我能干预的实在是太少了,劝降北齐之时,北齐朝中局势本就混乱不明,但不得不提安国公的死确实也是促成北齐降魏的一个关键,若虞世达杀了安国公不是一场意外的话,那这局布之人心思可藏得极深,许多事情都在他的掌控之中呢。”
前人种树,后人乘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