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夫人此刻心中感触颇深,虽心中对秦烜确实埋怨,却也无法恨得彻底。
见他伸手来扶自己,如夫人最后还是没有拒绝,却也并未有几分好颜色给予,过程中两人都是沉默不语,无言以对。
格尔泰此时打横抱起了宫襄,将襄丫头带回到了她父母的身边,随即退到了一边,双手合十,言道:
“宫老夫人,今日之事,待老朽了结旧事后,定当亲自前来宫家请罪。”
宫老夫人在此时终于再度开口,无奈地叹息一声,言道:
“大师好之珍重吧。”
“阿弥陀佛!”
旋即,格尔泰分别想秦烜夫妻和阳明君微微点头示意后,又看了看那跪在中堂前的高辰一眼,旋即,也转身自来处离去了。
……
安置好了宫老夫人后,师尊走到那十几位宫氏子弟跟前,不过是一挥衣袖,一阵清风抚过,似带着一股异香,不过片刻,这些人便都昏睡过去了。
如夫人见师尊所作所为,顿觉诧异,追问道:
“你这是做甚?”
“如夫人安心,这些子弟不过是昏睡过去了。”
师尊边说着边度步到供桌上,随手拿下了一把戒尺,继续说道:
“子弟不肖,师门不幸啊!”
说完,师尊便直往高辰处走来,便是要在天地君亲师牌位跟前,亲手教导自己的子弟。
我的双手在袖中收紧,绷紧了身子,做好了被责罚的准备了。
师尊走到了我身后,先是沉默了片刻,旋即突然严厉出声责问道:
“何谓天地君亲师?”
话音刚落,师尊毫不留情,一道戒尺便直直打在了我的后背。
一阵剧痛惹得我身子向前倾倒,而我倔强地双手撑地,才没扑倒,忍住了疼痛,我又直起了身子,正声言道:
“天地者,生之本也;先祖者,类之本也;君师者,治之本也。无天地恶生,无先祖恶出,无君师恶治,三者偏亡,则无安人。故礼,上事天,下事地,尊先祖而隆君师,是礼之三本也。”
“你可知罪?”
说完,又是一道戒尺打将下来。
我疼得冷汗都逼出来了,却依然十分固执地在被打偏身子后又挺直了身子跪着。
“弟子知罪。”
“罪在何处?”
毫不意外,戒尺随着每次发问,都会毫不留情地打将下来。
而我的身子越打越佝偻,身子也疼得止不住发颤,可最后,都会异样坚韧地再度挺直了身子跪坐者。
他问,我答。他打着,我受着。
“罪在:不敬天地,悖逆君师。”
“准你自陈己罪!”
师尊抬手上扬,却在看到高辰颤抖的身子时还是没能将这记戒尺打将下去。
“弟子不敬天地,只因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悖逆君师,是因为对君对师,都心怀怨怼!”
“好个天地不仁,好个心怀怨怼,这就是我教出来的好学生!”
师尊当即气得再度将手中戒尺挥下,我当即被打得扑倒在地,险些晕死过去。
“你不是倔强么,不是心怀怨怼么,那就别让为师瞧不起你,给为师跪好了。”
我死死咬住下唇,心中万分不甘,死死握紧拳头后,拼命挣扎着再度跪坐了起来,屏住那一口气,忍住后背那阵阵剧痛,再度挺住了身子。
好啊,还真是倔强得似一头倔牛,就是不肯服软低头!
“你可知错?”
“……”
“弟子,何错之有?”
我话音刚落,师尊手中戒尺再度挥了下来,我觉得后背皮肤崩裂,应该是已经开始流血了。
当疼痛到了顶点,后背早已开始麻木了,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