盒,他有重礼相酬。
这般说辞,倒不似来比试胜负的,是来找可以解开这只机关盒的同道中人的。
而事实,也确实如此,宗赞之所以会答应赵颂的主上来参与这场比试,除了会一会这名满天下的洛阳四大四家,也是为了看看,这民丰物阜的中原大地上,是否还有可以解得开这精妙机关盒的智者。
因为,这只盒子,到现在为止也就只有宗赞还有赵颂的主上解开过呢!
……
就这样折腾了快两柱香的时辰了,那只机关盒,还是没有一个人能真正解开这其中的奥秘。
端坐主位上的宫夫人见状,也知情况不容乐观,赵颂的心思她早已看穿,为免百姓再受无妄之灾,宫家有责任阻止赵颂的野心与阴谋得逞。
见薛家子弟怕是无法解开这机关盒了,宫夫人优雅的站起身来,想要亲自去试着解那机关盒,毕竟再如何精妙的机关盒,只要是人做出来的,就一定能有解开的办法的,而且,她与机关盒,还有剪不断的缘在,当她看到机关盒时,心中的感慨比任何人来得都要强烈。
秦烜及时拉住了自己的妻子,对她微微摇头,示意她稍安勿动,因为场中似乎出了些异动。
这个异动,是宗赞引发的。
因为他在看到一位少年郎君的背影后,竟然激动的在人家身后追喊着“妡兄”,可那少年郎似充耳不闻,依旧向前走着,他一时性急,竟拉住了人家的袍角,这才逼得那人停下了脚步。
“妡兄,宗赞想你想得好苦啊!”
宗赞急切的表达着自己深沉的思念之意,又是惊喜又是慌乱的等着对方回过身来。
毕竟,这可是阔别二十多年后的再次会晤啊!
……
被人一下拽住了袍角,我也是微微有些诧异了,更令我感到惊恐的是,这个带着奇怪口音的人在对我喊出那句话后,诧异的对上珝的目光,不禁令我忍不住浑身打了个寒战。
因为珝望着我的目光,陡然间宛若寒冰一般……
我尴尬的回过身去,这才正眼对上了那个异域人,这个人方才口中所喊的那个什么“辛兄”,莫不是再喊我么?
这很明显就是认错人了么!
回身之时我拂了拂衣袖,借着作揖行礼之时扯回了自己的袍子,顺势拉开了两人的距离,有礼而又带着几分严肃的表情,作揖言道:
“这位兄台想必是认错人了。”
可对方在看到我的面容后,脸上不但没有失望的神色,反而还露出一脸不可置信的神态,片刻间便呆住了,忍不住发出一阵感慨。
“当真是不可思议,妡兄,都二十多年了,你模样竟一如当年,一丝都未曾变过……”
此言一出,我心中微微有些不安,此人方才口中所喊,是妡——兄么?!
怎知,此人竟越说越激动,完全为将我方才所言听入耳中,自言自语起来。
“那时我不知你是女儿身,若是早知道,我便……”
这人简直就是莫名其妙!
我拂袖转身便走,不再理会此人,怎知此人纠缠不休,竟想追上前来,却被珝挡住了去路,当对上了珝那迫人冷冽的目光后,这人才陡然清醒了几分,不敢再这般肆无忌惮了。
在找回了几分理智后,宗赞这才察觉了这其中的异样来,按照年龄来推算,这人绝不可能是妡兄,可此人相貌与妡兄一般无二,在看到他的那一瞬,宗赞当真以为是妡兄站在自己面前了,这种奇妙的感觉,真是太不可思议了。
这人与妡兄如此相似,纵然不是妡兄本人,那应该也与妡兄有所渊源才对!
“你可是宫家之人?”
宗赞陡然将这个疑问问出了口。
在场之人无不错愕,而我与珝都是不禁心中一惊,就连站在不远处的宫襄也被这句话问得惊呆在了原地。
这个时候我已经十分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