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的矛盾而利用这个矛盾顺势达到自己的目的而已。
南陈国君如今面临的不仅仅有外患,还有内忧,这也就是琬儿为何会说南陈国君如今自顾不暇的原因,自然也就无力与北魏纠缠了。
所以,南陈国君心中真正所想会在他究竟派何人主帅来援助历阳而加以体现,若是南陈国君当真让彦明策再为主帅援助历阳,那便是铁了心要同北魏死磕,不计牺牲向北魏讨回颜面,若是令派他人,那便是南陈国君只想先消除卧榻之患后,再与北魏计较,若此,那南陈又将失去最佳攻伐北魏的战机,今后想要再兴兵北伐,怕是难上加难了。
如今的关键便在于,南陈国君是孤注一掷不顾一起锐意北伐呢,还是先平内患,保住这一方安隅了?
琬儿旋即饶有兴趣的望向了身边这个冤家,耐人寻味的问了一句,道:
“所以啊,邺城牧,你觉得南陈国君会做何选择啊?”
此时此刻,我已将鲁班锁十二根木块都已经拆了下来,并按照一定的次序将它们整齐的排成了四行,陡然听到琬儿似乎在唤我,我忙回过头来一脸愣愣地望向琬儿,直接对上了她那双带着温柔笑意的眸子……
“少帅,是在问计于辰么?”
琬儿看着我傻傻的模样,笑着又递给了我一杯茶,说道:
“是啊,还请邺城牧不吝赐教。”
我忙从琬儿手中恭敬地接过茶杯,沉吟片刻后,笑着言道:
“南陈国君会做何选择么?这个问题少帅心中早有答案了呢,还需要辰赘言么?”
“可本帅就想听听邺城牧的答案呢!”
望着琬儿那有些俏皮的模样,我实在是难以回绝,忙不迭的言道:
“少帅有所请,辰敢不从命?陈国国君生性多疑,连亲子都加以猜忌,所以更不会让自己立于危墙之下,比起为平息怒火而不惜一切北上伐魏,他更愿做的还是平定内忧外患,先解燃眉之急了。”
“好,那本帅再问,楚国会借此时突然发难,你可知晓其中缘由?”
闻言,我心中不觉咯噔一声,心中突然有种不好的感觉,就像是做了坏事被人捉了个正着一般。
我听出了琬儿的言外之意,忙不迭摆手言道:
“少帅冤枉辰了,辰又不比那陈国国君,手伸得那么长,什么都要掌控在手中才会安心啊!”
琬儿的神色有些凝重了,转而淡淡言道:
“本帅有冤枉你么?”
琬儿一直都不喜欢我在她跟前巧言令色,特别是在公事面前,某种程度上,琬儿也是个公私分明之人,这是因着她乃是一军统帅,令出如山,雷霆不动,她可以宽容我的一些无心之失,却绝不会纵容我胡作非为。
我们是至为亲密的夫妻,却也是最需要保持距离的君臣,有时候我会得意忘形的以为可以跨越这种距离,可有时候我又不得不小心翼翼的保持这种距离,我很讨厌这种距离,可这种距离却又是我们两个都无法真正跨越的,除非哪一天我不再是高辰了,而她,也不再是萧琬了……
可这,似乎不大可能呢……
我苦笑了一声,随即很实诚的回答道:
“嗯,若是严格说起来,也不算是冤枉了,因为我确实在此事上火上浇了点油……”
“……”
众人闻言,都不免倒吸了一口凉气,这位驸马爷的本事实在是太过可怕了,难道他真有手眼通天之能,竟事事都能料人之先?
琬儿闻言,反倒是一脸坦然神色了,望着我的眼神也多了几分温柔,微笑着言道:
“还好,你还算是实诚,不会说谎骗我,你若说谎骗我,我便……”
琬儿语气微顿,可终究还是没将接下来的话说出口。
我静静地望着琬儿,看见了她眸光中闪现的波动与不安,我的心也不免为之触动伤感了,忍不住追问了一句: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