拳行了一礼,道:
“使君如此胆魄谋略,少年有为兼之身份尊贵,若是此番能立下此等功业,定能名留青史,为后世所垂范!”
这般看来,这姚诤倒也不是个顽固不化之人,至少还能做到审时度势,他虽有心振作北齐,奈何北齐早已病入膏肓,无药可救,所以明知我为何而来,却也不得不对我礼遇有加,不能有所怠慢。
我面上神情颇为耐人寻问,忍不住反问了一句,道:
“那依州牧所见,高辰此番,究竟又是为何而来?”
姚诤只道我是在试探于他,便毫不吝啬赞美之词,言道:
“使君年轻有为,心怀高远,实非我等庸碌之辈可以妄自揣度的啊!”
我不禁哈哈大笑起来,言道:
“州牧无需如此夸赞高辰,高辰也只是个凡俗之人,名利自是辰心中所欲也,只是这其中要付出的代价实在是太大了,也许到头来万般终成虚妄,更不知将来这所谓名留青史,是会千古流芳呢,还是会遗臭万年啊!”
有时候,就连我自己都分不大清楚,自己内心想要追求的,究竟是什么了?
有心无意般地发出这一阵感慨,我们继续往邺城皇城那去了,那里才是我此行最真正的战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