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监军请入座,诸位将军也无需多礼,今日乘为高监军接风洗尘之兴,本帅宴请三军,以犒赏诸将!”
随即诸将抱拳行礼,大喊道:
“末将等谢过大元帅!”
言毕,众人落了桌,没过多久,好酒好菜便纷纷端上桌来,因大元帅宴请三军将士,诸将一扫方才严肃模样,纷纷喜色笑脸迎人,再加上今日特例,有酒肉助兴,很快大家便热闹一团,兴致高涨。
没过多久,随军乐师与歌舞营妓也前来助兴,歌乐一起,舞姬们纷纷舞动长袖随歌起舞,其妙曼身姿,盈盈步态,很快便捉住了许多许久未曾近过美色军士之心,就着美食好酒,都兴高采烈地观赏起歌舞来。
很快,和着歌舞声,大帐内便传出一阵阵嬉笑之声来,好不热闹……
因是监军身份,侍从引着我到大元帅右下首的座位落了座,才刚座定,大元帅便亲自举杯向我敬酒,我急忙端起侍从才斟满的酒杯,恭敬回敬了一盅,随即两人相视而笑,大元帅做请字状,示意我随心所欲,无需拘谨,我微笑点头致意。
没过多久,陆续有将士主动向我敬酒,我都一一微笑回应,尽量不失了礼节,也许是被现场的气氛给带动了,不免多喝了几杯,酒劲上来,顿时脸颊都红了一圈,好在我平日里酒量还不错,又特别注意不贪杯,这才不至于被这群人的人海战术般的敬酒给灌倒。
“大驸马好酒量啊!”
我正喝得面红耳赤的,冷不防这不悦耳的声音传来,身子都忍不住打了个激灵。
微微瞥了一眼旁边,不知何时,那令人讨厌万分的独孤信便坐在了那里,正端着酒杯一脸微笑地瞅着我,这是准备向我敬酒吧!
真是黄鼠狼给鸡拜年不安好心啊!
每次看到独孤信笑,我就觉得浑身不舒服,这家伙活得那么虚伪,不觉得累么?
我轻笑一声,先举杯一饮而尽,言道:
“哪里比得上独孤兄啊,何谈酒量,很多事情小弟同兄相比,实在是自叹弗如啊!”
独孤信知道我又在嘲讽他,只笑不语,也将手中那杯酒一饮而尽,言道:
“大驸马何必妄自菲薄呢,论起阴谋诡计来,大驸马可不在独孤信之下啊!”
言毕,两人面面相觑,都不禁哈哈一笑。
我又给自己斟了杯酒,执着酒杯做出漫不经心的神情,微笑言道:
“独孤兄过奖了,听闻独孤兄这回奋勇杀敌,为国立功,不愧将门之后啊,更兼独孤老将军调度有方,坚壁清野,将洛阳围困得水泄不通,一只苍蝇都飞不进去,相信很快就能有捷报传来,到时候一门双杰,高辰定为独孤家上表请功,朝廷届时自有重赏,来,为独孤兄景绣前程,当满饮此杯啊!”
独孤信听出了我此言的调侃,更听出了我此言有威胁之意,脸上微笑一僵,沉默不语,任由我伸出酒壶将他手中的空杯斟满。
如今大军即将攻克齐都邺城,可围困洛阳几个月之久的独孤?却迟迟未能将洛阳城攻克,洛阳如今早已成为一座孤城,既无外援,城内也早已是强弩之末,只做困兽之斗,独孤?几万人马一直未能攻克洛阳,这实在是于理不合,朝廷即便是要追责,也在情理之中了!
独孤信的目光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冷光,随即不动声色,执着酒杯一敬,言道:
“这份请功表高贤弟写定了,那独孤信便先代家父谢过高贤弟了!”
说完,嘴角上扬,将杯中酒一饮而尽,随即不再多言,微笑着点头转身离去。
我笑着抬头看离去的独孤信,正惊奇他这回竟然这般简单便放过我,还以为会被他纠缠许久呢,当一位身形魁梧的大将代替了方才独孤信所在的位置坐在了我旁边后,我忍不住笑出声来。
自言自语般,道:
“我说呢,有你这尊门神在此,他自然不敢随意找我麻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