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院抄写经书,让几位驸马平心静气是其一,不让他们引人侧目才是最为主要的。
几位驸马爷的一些荒唐行径,我在朝中也常听人闻及,不过都是些斗鸡走狗,放浪形骸之事,若不是有几位公主殿下的光环护着,再加上他们也没闹出什么大事,才逃过了御史监察官员们接二连三的弹劾。
可此次为国祈福就非同一般了,平日里如何闹腾没什么大问题,可要是在这段时间里依然如此,那问题可就非同小可了。
若是被有心之人抓到一点点把柄,那对驸马爷来说就是个灾难,而对驸马爷背后的家族来说,稍有不慎,也许就会是一场毁灭性的打击了。
太皇太后不在朝中坐镇的这七日,可以说是朝廷上下最为波谲云诡的七天,会发生什么事情,谁都无法预料。
正所谓未雨绸缪,让几位驸马爷到翰林院安静呆几日,也是为保护他们,更是保护几位公主殿下。
而这些,都是之前我与公主事先商议好了的。但凡公主所托,我怎能不尽全力为之呢?
三驸马嵇?可以看透此中真意,而且也知道此事事关重大,可见并不是个糊涂人啊!
我笑了笑,拿着茶水当酒,敬了三驸马一杯,他也是个懂礼的,也回了我一杯,随即两人纷纷低头,按下不表,各自品茗,心照不宣。
二驸马穆晏闻言,不禁啧啧称奇了啊,一副看到异像的表情瞅着嵇?,言道:
“诶,奇了怪了,我还真没看出来,这话居然会从你嵇?嘴里说出来啊,要知道平日里最浪荡的就是你了,我倒要瞧瞧你这是假正经还是真从良了,咱们就来赌赌,这七日若是你不沾染酒色财气,安安心心地抄写什么劳什子的经文,那等这段日子过后,你想怎么着,都随你,如何?”
二驸马穆晏的意思是,若是嵇康赢了这场赌局,这之后去哪吃喝玩乐的开销,他包了;反之,若是嵇?输了,那开销可都得算在嵇?头上了。
嵇?哈哈大笑了几声,将茶杯放在了一边,言道:
“就怕到时候,你又借着出恭来躲酒钱咯。”
嵇?可是还记得,这老小子身上没几个钱还框着他和刘季去喝酒,结果喝到意兴阑珊之时老板来催账,这老小子尿遁而去。最后还是嵇?和刘季拿出自己的随身玉佩做抵押,这才被酒店老板给放了回去。
也因这事儿,二驸马被三驸马颐指气使、笑话了好长一段时间。
这事儿倒也真不是二驸马故意赖账,只是摸着荷包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忘记带足银钱了,之后这酒钱也是他垫上去的,为了这点破事儿,他还白白受三驸马奚落了好一阵子呢!
三驸马潇洒地甩了甩衣袖,笑着言道:
“很好,那就一言未定了。不过只是我受戒这可不公平啊,要么大家伙一起吧,若是咱们几个平平静静地挨过了这七天,我想一定有人愿意主动请我们去喝酒的,你说我说的对不对,大驸马?”
边说着,三驸马慵懒地将双脚抬上了座椅,翘起了二郎腿,就当这里是自己家一般随意了。
我不禁惨然一笑,三驸马这是要拉这我一块下水啊,明摆着就是以驸马们老老实实呆在翰林院七天为交换,让我放血请他们去喝酒,为他们好完了我还得花自己的银钱?
这都是个什么事儿啊?三驸马,算你狠!
为安全计,我忍了!
“当然,若真能如此,到时候我请各位驸马一块去醉仙楼喝酒,如何?”
“哟,今日这日头莫不是打西边出来了么?还是奇了怪了,大驸马请喝酒那是肯定要去的,兄弟们说,是不是啊?”
二驸马这会儿又有得闹腾了,整个人顿时乐呵呵的,瞧他这模样,也就是同意这事儿就这么愉快地决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