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上楼去陪酒,子韦那里气得过,拉扯之间,便与那贵客发生了冲突,那贵客出口伤人,子韦气他不过便一拳将那人打倒在地。
那贵客并非独自一人,加上同伴和仆役有十几个人那么多,子韦一行人加上长风也就六个人,当中只有子韦一人武功了得,奈何双拳不敌四手,还是被人给扣住,还被威胁要赔偿五百金才会放人,否则便扭送府衙。
若不是长风半途起身如厕,只怕他也来不及赶回来通风报信,被那群恶徒给扣在怡红馆里了。
子辰怒不可遏,他曾无数次告诫子韦,莫要冲动莽撞,争强好胜,饮酒误事,没想到越劝诫他什么,他就越犯什么。
此事要是被叔父知道,定然不会轻易饶过子韦的,若是请了家法来,只怕废了子韦的双脚都是轻的了。
子韦自幼习武,最大的愿望便是成为统兵大将,建功立业。若是被废了双腿,不是等同与要了他的命么?
不行,他得想办法,从那些人手中保下子韦才行!
“长风,你带路,我去会会那人再做计较。”
长风点了点头,瞧着子辰身上的幅巾深衣,这一去肯定得暴露身份了,指了指这身士子服饰,忙问道:
“我们就这样去么?”
“当然得换衣服再去啊!”
子辰忍不住白了长风一眼。
“说的也是,可是他们提出要五百金……”
子辰思忖片刻,言道:
“那群人既然有如此多的仆役,很显然非富即贵,又怎会在意区区五百金呢?不过是借机为难子韦,羞辱雪恨罢了。”
长风闻言,觉得颇有道理,点了点有,随即言道:
“那群人看起来并非京城中人,正所谓强龙压不过地头蛇,若是亮出高丞相的名望,那群人应该会知难而退,放过子韦的吧?”
我正声言道:
“万万不可,子韦的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他一直强忍着不说便是不想借助高家名望,更何况若是此事惊动了叔父,他的下场恐怕会比落在那群人手中还要惨!”
长风不禁浑身哆嗦,看来一切都只能听天由命了。
一想到这,长风从怀里掏出一个皲裂陈旧的龟甲,居然开始卜卦算命了。
子辰不仅抚额哀叹,这是长风的老毛病,每遇难事,都得求神不上一卦,以定吉凶。
他们家世代都是钦天监属官,父传子,子承父业,故而他将来也是要到钦天监去任职的。
子辰从认识长风到现在,都不知道他的卜卦到底准不准,可是有些时候,特别是做什么事情没有底气的时候,这卜卦还真算是一个很好的心理暗示,至少是信则有,不信则无了。
片刻后,只见从龟甲中掉落了三枚铜钱,长风一本正经地研究片刻后,又故作老成一般,摸了摸那还没长出胡须的下巴,脸上表情是又喜又忧,说不出这卦象是吉是凶,言道:
“此乃涣卦,巽上坎下,寓意险中得救,必有后福啊……”
还未等他说完,我便已经揪住他的后领,拖着他赶紧走人了。
“管你什么涣卦坎卦的,我只知道,再不去救人,子韦就等着被人砍吧!”
“诶~等等,我的龟骨啊,那可是传家之宝,丢不得啊……”
随即,书院在传来长风的一阵阵哀嚎之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