犹如见到鬼魅一般,吓得避之唯恐不及,跑得比兔子还快,这让我好生郁闷了许久,还以为我何时变得如此吓人了呢!
“我本就无意那侍讲学士之职,自然是无所谓了!”
高韦有些好奇的询问道:
我微微叹了口气,言道:
“不过是为了投石问路罢了。你也知道官场之中的那些贪腐习气,官员选拔早已不是择贤能者而居之了,都是上下官员沆瀣一气,公器私用,培植党羽,朋比为奸。一些庸碌无能之辈占据要职,尸位素餐,为官不为,实属可恶至极!”
高韦闻言,心中早已明了,一副我多此一举的表情,嘲笑的意味更浓了,言道:
“所以,结果肯定让你也失望至极了!”
瞧着高韦那副得意模样,仿佛只要我受挫了,他便会十分高兴似得,心中委实不爽。
“是啊,失望透顶了。现在朝中不是写墨守成规、顽固不化之辈,便是些自私自利,无耻小人,剩余的则是明哲保身,浑浑噩噩混日子的。朝中上下一片陈腐之气,毫无生气可言,如此死水一塘,北魏如何承天应命,成就一统天下之任呢?”
高韦闻我所言,两眼目光如炬,言道:
“你真的认为,北魏有此天命?”
我郑重地点了点头,分析当今天下大势,天命所归,在北魏与南陈之间,五五对开。
“北齐若是宇文懿一死,靠山顿失,江河色变,若是无明主强臣力挽狂澜,则气数将尽;而观南陈,夺嫡之争越演越烈,最终谁可成王犹未可知,是福是祸还需掂量;北边突厥虽然凶悍,可四分五裂,难成一统,以计间之,则内乱丛生,自顾不暇,何以南顾?”
“所以,你的意思是:最后可以与北魏争夺天下的,最有可能的便是南陈!那你觉得,北魏的实力对抗南陈,有几分胜算?”
高韦本身也是兵家,常年研习兵法谋略,以图他日可以统领千军万马,成就不世功业,名垂青史。
所以,在问这个问题之前,他也会用兵家所独有的角度来思考这个问题,若是北魏和南陈开战,这战该如何打,怎么去打,胜负如何,所要付出的代价为几何,等等……
我不禁摇了摇头,言道:
“若是现在的北魏,可以说是毫无胜算!”
高韦大吃一惊,可一结合两国形式,便可知此言并非我悲观,也并不是危言耸听。
两国交战,比的便是国家的整体实力,从政治,经济,再到军事。
可以说,现在的北魏即便是要与北齐开战,也无法单独将北齐这块肥肉给吞下,为了防止北魏和北齐开战后,北边的突厥和南陈不会借机攻伐北魏,从中牟利,到了万不得已之时,北魏一定会赞同与诸国平分北齐的建议。
要真到那个时候,北魏又能从中得到多少好处,再加上若是北魏主动攻击北齐,在名义上便处于不仁不义的地位,无论是突厥还是南陈,都可以以此为借口,假途灭虢,在灭了北齐的同时,又调转枪头来对准北魏。
到时候不仅仅是北齐亡国,北魏也难逃灭亡厄运。
“现在的北魏便如同一个病夫,虽然有手脚可以施力,可若头脑不清,血脉阻塞,百脉不畅,心志不坚,以为自强而去挑衅于人,不是自寻死路又是什么?”
“你的意思是?”
“北魏若是想图强,必得变革,唯有变革,才能有一线生机,唯有变革,才能国富民强!我若为相,必然铁腕手段,除此陈腐之气,整饬吏治,择贤而立,鼓励工商,发展生产,奖励军功,以奠北魏万世之基!”
我心中早有改革宏伟之蓝图,只不过自古以来,变革必得流血,流的不是敌人的血,就是自己的血,而且,无论改革变法是否会成功,鼓动变革之人绝对不会有好下场!
高韦闻言,沉默良久,言道:
“若你为相,最少多久可让北魏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