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这苏雯使得是欲擒故纵的把戏?
故意卖给了自己一个破绽,只是为了让这一切看起来更为合理?
太后心中浮现这样的想法,便已经觉得这苏雯小丫头实在是不简单。
可眼下,又不能就这么将此事放过去,她只好吩咐道,
“去把彭太医给本宫请来。”
这彭太医,是专门给太后请平安脉的。这老太医不论是资历还是辈分都是在杨院判之上,加上又是给太后跟前这么多年的人,医术和诚心肯定是信得过的。
苏雯心中不由暗暗担心,这院判是可以替自己作伪证,但是这彭太医却是不可能为自己做假的。
可苏雯见着杨院判脸上一脸淡然,并没有因为太后要请彭太医就表现出慌乱,她便也只能静观事态发展了。
又过了好一会,天色都将擦黑了。这老太医才地进了殿里。
这彭太医资历老,年龄也老,都六十五岁的年纪了,还在太医院任职,都只是因为太后信得过他,要用他而已。
彭太医进了殿,就给太后请了安。然后就等着太后的吩咐。
“彭太医,你去给惠妃把把脉,看看惠妃有什么不妥?”太后柔声吩咐,却也不说苏雯是有了喜脉,她这是避免给彭太医一个先入为主的观念,免得影响了他的判断。
老太医答了句是,便起身又来到惠妃身侧。
按照之前杨院判一样,给苏雯垫枕和帕子,便摸着胡须用右手开始给苏雯细细地听起脉来。
与杨院判不同,这彭太医习惯一边诊脉一边说脉情。他只听了一会儿脉便说。
“惠妃娘娘身体没有什么大碍,脉象平稳有力,没有丝毫病态。”
太后也不打岔,只细细听着他还有什么好说的。
“啧。”不一会儿,这老太医突然啧了一声,“不不不。这脉象……”彭太医眉头紧皱,再仔细号着,又过了一会才一脸喜色,转而对着太后说,“禀太后,惠妃娘娘这是喜脉。恭喜太后,贺喜惠妃娘娘,惠妃娘娘身怀龙种,此乃大晋朝的大喜事。”
太后听了这话,却有些开心不起来。
这苏雯莫非真给自己使了个欲擒故纵?
“彭太医,你可有号清楚?”太后仍是追问道。
“禀太后,惠妃娘娘的脉象就是喜脉无疑。”说着,他又再俯低了些身子。他心中也是不解,为什么太后听了这样的喜事,反而言辞之中还有几分不悦的意思?
直到这时,太后才不由得在心里叹了一口气。
没想到,她精心策划了这一出,竟然被苏雯这样给逃了过去。
这吴为的事情,要被交由会审,便要拖上好些个时日。
这苏雯身怀龙种,又有免罪玉牌在身,她也不能给苏雯治罪下狱了。
“太后。臣妾已然自证清白,这免罪玉牌也是陛下得知臣妾有了身孕才赐给臣妾的。如今,这吴太傅的事情错综复杂,一时间也没有个定论。臣妾身怀有孕,只怕也不能遵从太后的意思下天牢了。”苏雯此时趁胜追击,这个时候,她就是要表现出一种获胜之后的骄傲,才能让这场戏变得合理。
看着苏雯这样傲然的模样,太后气得牙痒痒。
没想到,她竟着了一个小丫头的道!
她现在在自己面前这样傲然,她倒也不能把她怎么样了!
太后过了好久,才平息了怒气。最终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
“吴为的事情,交由吏部审查,仁国公也要一并调查。既然惠妃已有身孕,龙种事大,便不下天牢,命你禁足翊坤宫内,好好反省。等皇帝回来了,再行论究功过吧。”
太后虽然不能借着这个事情给苏雯定了罪,但陛下已经出巡远了,短时间定是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