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后,惠妃既没有逗留的意思,那便让她回宫区去吧。”
姬沂尘嘴上是带着商量的意思,实则都没有看向太后,只温柔地看着怀里扶着的苏雯,对她使了个眼色,示意她赶紧告退。
苏雯立即会意,“陛下,娘娘,那臣妾告退了。”苏雯恭敬地对二人再福了福,等着太后的意思。
太后看姬沂尘这番做派,便是想要护着这个惠妃了。
也罢,她也没有理由对这苏雯突然发难,他们二人配合极好,一个说只是刚来,一个便又说她马上又走,倒是让太后也不能说姬沂尘是因为一个妃子,才没被自己请动。
勤政殿不似朝堂,后妃也是可以来的,尤其她又用关心皇帝这个幌子,倒是让她没有好理由。
“嗯。既然如此,你便退下吧。”太后收了威仪,侧着身子,杏目微闭,也不想再看苏雯。
她心中想的是,这个女子,真是生了一张巧嘴,奈何这皇帝还如此惯着她,若是要这时发难,传出去又要是说是她这个做母后的,苛待皇帝妃嫔了。
这口气暂时先忍了。
苏雯闻言,赶忙颔着首急匆匆出了这勤政殿了。
待苏雯走后,陛下便将左右服侍的宫人都遣了出去。
奴才们都出了殿门,把殿门关上,他这才单膝跪在太后面前,“母后,先前母后来请朕未动身,是朕不对,请母后责罚。”
太后看了一眼姬沂尘,她选出来的这个皇儿,是个极懂事又服从于她的,她这还没有说什么,姬沂尘便先自己告罪了。
“起来吧。你是君王,怎么能随意下跪。”太后忙迎上去,扶了他一把,之前心中的怒气倒也消了不少。
“母后,北境伍达吃了败仗,是朕用人不善。”姬沂尘并未起身,赶忙将自己的第二桩不是说了出来,他知道,太后此番来勤政殿不是单纯来看自己而已,先前叫自己去慈宁宫,也是有训诫之词要说,“朕本应听母后训诫,但实则军务要紧,才未成行,还请母后责罚。”
太后扶了一把姬沂尘没有扶起来,又听着这个小陛下嘴上这般诚恳,便也没有再强行要让他起来了。
“唉。”太后端起双手,叹了一口气,便往坐塌走,“前线败仗,皇帝有用人不善之责,但本宫来这儿并不是想为此事,非要给皇帝治个什么罪的。”说着,她便在坐塌上坐下。
姬沂尘原本对着殿门单膝跪着,这下便又转过身来,继续恭敬地道,“母后慈爱,朕初登皇位,多有母后帮扶,现下无论是母后想治罪,还是训诫,朕都会听在耳里记在心里,不敢不从。”
姬沂尘在他这个母后面前,始终是一副乖顺的样子,这样他也才从一个皇子一步步安安稳稳地坐上皇位。姬沂尘心里很清楚,这个太后娘娘,就是想要把持住自己,她不想成为那个被立子杀母的牺牲品,却又想稳住自己的权势地位,这才扶了姬沂尘这个不是亲生的儿子。
眼下,姬沂尘在朝中的势力还需再稳固,还要在这太后面前多多表现出顺从的态势才行。太后想要一个顺从的傀儡,姬沂尘只好演给她看了。
“行了。皇帝有这份心,本宫也没有白教你那么多年了。你起身吧。”太后看姬沂尘这般顺从的样子,心中便也觉没有再发难的必要,毕竟,他是一国之君,只要他肯顺从自己,前线败仗这种把柄,实际上都只是她拿来训诫拴住他的一个手段而已了,只要姬沂尘愿顺她这个母后的意,她便也不会多为难他,“宗族那边,本宫会替你担着,皇帝只需好好考虑如何解决朝堂的非议便是了。”
姬沂尘答了一句是,便也站起身来。
“皇帝虽登基未久,皇位还未坐稳,但明日早朝,一定不能慌,你是一国之君,他们是臣子,切不可受他们牵制。”太后苦口婆心地交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