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嫔妾有私交,他做的事情都是嫔妾授意,那他就是我的人,可我的人又何至于反过来探查嫔妾宫里的私事?”
“嫔妾曾与苏良娣有私恶,嫔妾原是有绝对的理由相信,景海公公就是苏良娣派来探查嫔妾宫里的眼线。可,按殿下所说,这景海公公也在坑害苏良娣,那嫔妾便不知究竟事情是如何的关系脉络,但嫔妾绝与此事无关,唐奉仪的指摘都是凭空诬陷!”
“禀殿下,奴婢是怡风宫宫女承春,怡风宫里的婢女所收的所有赃物,全在此处。这些吃里扒外的婢女,秦良娣已经严惩了,她们的供词也全在此处。”宫女承春利落地将这些证据都呈到了太子殿下的面前。
姬沂尘看了一眼供词,里面写的全是景海公公如何打探秦良娣生活作息和饮食起居的细节,这些供词底下都写了婢女名字,按了红手印。
这秦良娣办事也是面面俱到,雷厉风行了。
而,这呈上来的赃物都是些宫里常见的首饰钗环。
宫里这些下人们除了自己的例奉,他们的其余财物多是主子们给的赏赐,这些赏赐都是有记录在册的。
因此,这些赃物也都很快被辨认出,是来自苏雯的蕤芷轩的赏赐。
种种证据都指向苏雯宫里的景海公公,是他在打探秦良娣的私事。
但,他又在坑害苏雯。
那么,可以得出一个简单的结论,景海公公是受苏良娣和秦良娣之外的人指派,才做了这样的构陷苏雯的事情。
“景海公公,你有什么可说的?”太子殿下一脸怒意,这份威仪仿佛形成了实际压迫一般,压倒了殿前跪着的景海公公,他已经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了。
“奴才……奴才没有……”他眼神飘忽,实不实又慌张地看一眼唐奉仪。
“嫔妾请殿下为嫔妾做主,此事定要查个水落石出。”秦良娣跪在一边,深深磕一头。
姬沂尘见状,抬了抬手,“你起身吧。此事,你有功。”他眼神又落了一眼在苏雯身上,她依旧冷静,低着头好像事情都与她无关一般。
“唐奉仪?你指认景海公公与秦良娣有关,而秦良娣呈上的政物,又证明,他绝不可能是秦良娣的手下。你说说,你的看法呢?”太子殿下对着唐奉仪颇严肃地说道。
唐奉仪并没有想到,秦良娣这样一个看着直来直往,没有任何心眼的女子,居然在她们不知道的情况下,暗自得了这样的证据,眼下把事情都与她自己摘得干干净净。
这一下,苏雯不可能自己找景海公公坑害自己,秦良娣又不可能让自己的手下反向调查自己来脱责……
唐奉仪只好支支吾吾道,“嫔妾……嫔妾私以为,此事,此事可能是苏良娣自导自演,做的一出苦肉计呢。”她本就心中没底,说出来话的声音几不可闻。
“大胆!即便眼前事情都这般状况,你还要往苏良娣身上泼脏水?!”姬沂尘身形单薄,但并不影响他的威慑力,他只轻一拍桌子,唐奉仪便已经吓得不轻,只俯在地上身体都在发抖。
“来人,这景海公公是个对他真主子极忠心的,我倒要看看他对她有多忠心!”姬沂尘怒道,“拉出去,给我痛打二十大板,掌嘴五十!打到他肯开口说为止。”
“但是,给本殿下记住了,这人还不能死。”姬沂尘颇有深意地看了一眼太子妃,“他的生死,背后牵扯太广,不能让他死的太痛快……”
太子这一番话,吓得景海公公腿软的不行,整个人脸色惨白,几乎马上就要昏死过去。
他本以为替唐奉仪办了这件事,以后就是荣华富贵享之不尽,却没有想到,这条命都要搭了进去。
可是,他不敢说真话啊...
只要他敢把唐奉仪,把太子妃供出来,那他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