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德安坐着一顶小轿,“吱呀吱呀”的停在乔府门前,乔不知看到是宫里的阵仗,心里慌了起来,赶忙跑去给老乔汇报,“是宫里的轿子,莫不是小姐的事?”
老乔闻言脚步一顿,心里也堵了起来,看马德安一脸喜气洋洋的从轿子里下来,手里端着一卷圣旨,“乔将军,老奴来给您报喜了……”
老乔上前一把将他的手按住,脸色极其难看,“若是我们家小五的事儿,你就给我揣回去,我这就随你入宫。”
马德安嘿嘿笑了起来,估摸是早就猜到老乔看到他会是这副作态,轻轻拍了拍老乔的手,“乔将军怎么吓成这样,这是大喜,你不听我可走了!”
“是不是大喜你心里可清楚的很!”老乔黝黑的脸看起来十分严肃,他瞪着圆圆的眼睛,生怕马德安说出什么他不想听的话来。
马德安见他如此紧张,也不再逗他,将手里的圣旨往他怀里一塞,笑道,“罢了罢了,本来是想给你个惊喜,看你这副德行就不念了,自个儿看吧,也省了我的口水!”
老乔望着怀里的圣旨如同抱了个烫手山芋,扔了是大不敬,打开看了可就是接旨,他满腹狐疑的看向马德安,马德安一脸神秘,憋着笑冲他使了个“快打开”的眼神,似乎期待得不得了。
老乔又确认了一次眼神,缓缓打开那张黄色锦布,草草瞅了一眼,那张黝黑的脸上立刻乐开了花,“咚”的一身跪在地上喊一声“谢主隆恩!”又赶紧爬起来,仔细再读一遍,越看越高兴,“五年啦,终于回来了!”
马德安揣着手站在一旁撇着嘴数落,“说是大喜吧,还不信我!”
老乔哈哈笑着,一巴掌拍在马德安背上,拍得他一口老血差点儿吐出来,“故弄玄虚!你就不能直说!”
马德安疼的龇牙咧嘴,“陛下说今年这场仗打的痛快,边关太平,让乔霁和乔风回来看看你们!”
“没提小五的事儿?”
“没提。”
老乔更高兴了,拉着马德安进屋喝茶。
清晨天还未亮,乔夕被一阵哒哒的马蹄声吵醒,慌忙披了斗篷跑出去,见乔月和乔朗整装待发,“三哥四哥,等等我!”乔夕叫着,趿着一双鞋便跑了出去。
乔朗慌忙从马上跳下来把她拽回屋,“我跟三哥不会走很远,就到关口等,估摸着赶小年就能把大哥二哥接回来,赶紧回去,当心冻着。”
“我也要去!”乔夕撒娇。
“你得在家好好呆着,还有爹爹娘亲呢!”
乔夕虽心里一百个想去,但一想到娘亲还在家,就更放心不下,只好撅着嘴看二人踏雪而去。
眼看着快到新年,和安忙着参加各种典礼祭祀,乔夕不用进宫陪她,倒是乐得清闲。乔月乔朗不在家,院子忽然冷清了下来,乔夕呆着无聊,去院子里折了不少梅花,给各屋都插了些。路过秦悠房门口,见他的门半开着,轻轻敲了敲,没人应,就推开门走了进去。
屋里秦悠正打了水沐浴,站在浴桶里露出赤~裸的上半身,一个未出阁的丫头,看到这样的场景本该捂着眼睛逃跑的,可乔夕却觉得眼前这一幕如此熟悉,好像在哪里见过似的,一时怔在原地。秦悠转身看到有人偷窥倒是淡定得很,一个千年老妖怪,被人看了好像是自己占了便宜,随手拿了件衣服裹上,走到乔夕面前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乔夕这才清醒过来似的瞪大眼睛看向秦悠,想要解释,又不知道说什么好,张着嘴尬在原地。
“这是谁家的小丫头这么不害臊?”秦悠得了便宜似的笑。
乔夕将手里的梅花往他怀里一推,“来送花,不是故意的!”
“哎呦,这么理直气壮?不是故意的?”秦悠接过梅花细细闻了闻,满意的点点头,“好香,可惜我不会插,劳烦姑娘!”说着又把花递给乔夕。
乔夕理亏,只好接过花进了屋。
“你看看,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