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厅两侧的落地窗窗户没关,白浴巾随风飘一下,露出四角黑色裤,和两条修长腿,隋刃淡定捋好,微微眯着眼睛,看墨镜元蒲。
…咋这么熟悉。
元蒲淡定的推了推墨镜,再把口罩戴上,眨眨墨镜,“你这儿有手术台吗?”
隋刃沉默一下,转身向书房走。
西风鼻血直流,和元蒲一道跟着隋刃走。
看着隋刃从身上摸出一个银色小钥匙打开过道右侧唯一的门,门打开,灯开,里面看上去只是间普通的书房,一个巨大的桌子,旁边书架上堆满了积着层灰尘的书。
西风元蒲两眼冒星星:密室!!入口要打开了!!
谁知隋刃已经横着躺在桌子上,“…来吧。”
噗!!
西风两眼冒火,靠!这小子有一手!
侧头看兄弟,元蒲面无表情地打开手提包,把一根根锋利的长针长刀抽出来,看的隋刃直咽口水。
口罩元蒲拿着刀向他走来,墨镜在灯光下闪着幽幽的光,隋刃手抖,“你…不麻醉啊?”
元蒲:“…麻醉?”
隋刃:“…嗯。”
元蒲沉默一会儿,“打两折你还想麻醉?”
西风小声地:“哥,是免费。”
隋刃:“……”
元蒲:“……”
隋刃:“……”
元蒲笑掉大牙,忽然玩心起,抬头看着针剂,Duang——针剂喷出液体,他淡淡咳一声,“你加个两百块,我给你麻醉。”
隋刃沉默一会儿,“一百。”
元蒲:“……”
隋刃:“……”
元蒲:“好!成交。我给你来个局部麻醉!”
针剂向他靠近,隋刃忽然微微皱起眉。
二人不约而同向隋刃的手看过去,手背还是有些青肿。
上次右肩的贯穿性枪伤比较严重,隋刃已为自己注射过很多次消炎针剂,双臂静脉表层都是针眼,他只能把针扎在手背的脉络里,横亘的三条青筋却在短短几天里,青肿超过了手臂筋络被扎了几乎一个月的程度,那次之后他仔细研究过,已经可以确定,问题确实出在消炎针剂里的一种抗生素成分,这是麻醉剂和抗生素共有的一种类似□□的成分,和体内越来越剧烈的毒菌发生了过敏反应。这种成为在消炎针里属于微量,可以用其他成分代替,却是所有麻醉剂里的一种占比重很大的基础成分,这意味着今后他不能再使用任何麻醉剂,否则负面影响很可能对他的身体造成巨大的伤害,产生更恶劣的后果。
元蒲沉默。
隋刃淡淡收回手,“我对安氟醚过敏。”
元蒲闭上双眼,双手已开始轻微的抖,隋刃中的毒和麻醉剂过敏,我竟然差点忘记。如果刚才这针麻醉剂扎下去,很可能在几秒钟内造成肝肾不可修复的损害,甚至抑制隋刃的呼吸循环和中枢神经,更可能加速他的毒剂反应,眼睛失明的状况会更加频繁。
隋刃沉默一会儿,闭上眼睛,“…我不用麻醉了。”
…嗯,正好省钱。
西风睁大眼,“…什么?!”
元蒲惨淡地看他一眼,默认。
不用麻醉,清醒地被做内脏手术。
虽然元蒲上过战场,被老爸押着当过半年军医,见过断腿的脑浆迸裂的被炮弹炸的脑损伤癫痫的,但还从没遇到过麻醉剂缺乏的时候。
手抖。
慢慢划开隋刃右肋骨缝合后挫裂出血的刀口。
“西风,帮我百度一下,清醒的做剖腹产是啥滋味。”元蒲淡定流汗。
西风手抖,低头百度,抬头,“…没百度出来。”
三人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