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我不奢求他的原谅。
亚瑟弯腰提起身侧的黑箱子,把钱放在桌上,转身向远处的夜色走去,忽然又转了回来。
“老板,这一片哪里有卖美味的鸡头的?”亚瑟说着一口流畅但是微微怪异的汉语。
老板看着一头金发的亚瑟,咂咂嘴,得!这老外吃上瘾了…指指右边的店铺,正灯火通明,人头攒动,五个大字:老陈鸡头三。
亚瑟大乐,微弯身子道谢,疾步向那里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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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已深。
病床上的刘卫看着手中的信封,沉默。
他戴着一个白色的帽子,帽子里一头黑色短发已经因为化疗掉光。
他脸色苍白,气息微喘,身体虽然虚弱,却第一次对未来不再那么绝望。
他想起今天傍晚来自己病房的神秘男子。
就是上次忽然神秘出现及时制止自己自杀的陌生人。
他一言不发地走进来,把一个信封放在自己枕头旁,淡淡道:“卡里有三十万,帐号和密码在里面的纸条上,你把欠的钱交了。”他看着自己沉默片刻,“你有自己的病例和化验单么?”
自己发懵地点点头,把病例递给他。
他微微翻了看看,“我拿走研究一下。”说完便转身向门口走去,忽然像是想起什么,停下脚步转头看着自己,微弯了下嘴角,一双黑色的眼睛慢慢变亮,淡淡地:“活着就还有希望,为了你父亲…”他沉默了,似乎还想说什么,最终也没再说下去,转身离开。
刘卫沉默,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忽然遇到这样的好人,不管怎样,面对化疗,面对未知的死亡,心里慢慢有了勇气。
…我会站起来还你。
为了父亲,为了我们的战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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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四爷为人很狡猾,不过他最爱的不是权,是钱。”排骨淡淡分析道。
隋刃微弯嘴角,“贪财。”
“这是他的致命弱点。他为人重义,但有人挡了他的财路,他会立刻杀掉。”
隋刃沉默了一下,“你去过沧坞的那个透明厦顶吗?”
“半年前他在那儿举办过所谓的家宴,为了我姐,我去过一次。”
抬头望着巨大的沧坞之顶,隋刃微微眯起眼睛,“什么结构。”
“从底下看是圆的,实际上上面是方的,通道在两侧,半年前左面是废的,不知道现在有没有变化。有用的通道靠一个巨大的透明电梯载人上下。”
隋刃想了想,“那个电梯会不会是活动的?”
排骨眼睛一亮,“这个我倒是没想过诶!”忽然,那面传来邦邦的声音,接着是排骨的一声惨叫。
“排骨?”隋刃皱眉。
“在。”耳麦那头停顿片刻,传来排骨冷静的声音。
隋刃迟疑了一下,“…你没事吧。怎么了?”
“…没事。”
隋刃沉默,“我进去了,今天这个事谁也不要说。我可以相信你么?”
耳麦那头沉默片刻,排骨正声,“你放心。”
隋刃笑了笑,“好。”
“注意安全,有情况随时叫我。”
“好。”隋刃关掉耳麦,收回视线不再看前方顶层透明的厦顶,大步走进沧坞。
那边传来忙音,金飞轻吸口气,挂掉耳麦,转身。
“邦邦!”
金飞一声闷哼,摇晃两下,沉默不语,立在原地,面色苍白地看着面前高大帅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