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媛甜美的眼睛静静凝视着她:“他…是你的朋友?”
“嗯。”顾惜淡淡回应,周围很嘈杂,人们议论纷纷——
“还是赶快送医院吧”
“有人已经打过急救电话了。”
“这么年轻的男生,这是怎么了?”…
她忽然想到隋刃的伤,想到自己去的那个神秘的地方,想到爸的嘱咐…那么,隋刃可以被送去医院吗?可是,不送过去,该怎么办?
人群的声音更加嘈杂,忽然,有一个熟悉的声音透过人群稳稳传来:“顾小姐,不要急,把他身体放平。”顾惜抬头,竟然是亚瑟。一头金发、英气逼人的亚瑟从人群中稳稳走来,一身黑色风衣,一如既往的潇洒,只是略带风尘,英俊的脸庞神色平静。他走过来蹲下,冲顾惜一笑,低低的声音传来:“我抱起他,你拿好东西,这儿人多眼杂,我们跑?”趁顾惜错愕之际,他冲顾惜眨眨眼,“放心,他没事,我一抱起他,你跟着我就好,我们跑,我会很稳的。我们需要把他转送到安全的地方。”
不知为什么,顾惜看到他熟悉的动作、表情,心忽然沉静下来。她选择相信他,点点头,迅速拾起散落在旁的文件,亚瑟稳稳将隋刃抱起,向围观的人群一角走去,顾惜跟着他,两人开始跑…
人群,被甩在身后。
苏媛眯起漂亮的眼睛,看着两人的离开,柔柔地甩甩手,站起身,她侧过头,手缕了缕秀美的长发,静静立在原地,似乎在想着什么,忽然发出一声不明所以的笑声。
亚瑟稳稳地跑在顾惜前面,转过街角,拦住一辆的士。
“去哈伦街,10号莱顿宾馆。”
两人坐在后车座。顾惜一直看着隋刃,他脸色越发苍白,已陷入深度昏迷,额头虚汗点点,被从树的间隙中垂落的斑驳阳光映得明灭,她握紧手指,如果自己快一点出来…
“你放心,他会没事的。”亚瑟也在看着隋刃,感觉到顾惜的情绪,抬头对她暖声说。
不到几分钟,车便停下来。两人冲进临街的宾馆,亚瑟没有经过前台,直接将他抱上二楼,顾惜紧跟着他进屋,看到亚瑟已戴好白色手套,将隋刃轻轻侧放在床上,开始给隋刃的前胸消毒。止血钳,生理盐水,纱布…亚瑟拿起它们,认真地观察隋刃伤势,紧紧皱起眉,隋刃的上身数不清的伤口早已裂开,泛红。最严重的还是胸前的那一刀,血正蜿蜒地从切口向外流淌,由慢转急,染红了雪白的被单。
愣愣地看着这些,顾惜忙侧过头,退到窗边,眼睛直直地看着窗外大街,阳光下的车流。最终,还是耐不住,再次来到隋刃床旁边。可是怕打扰到亚瑟,再次退到窗前。
亚瑟从衣服里拿出止血药放在一边,戴上手套用止血钳夹住隋刃伤口的血管动脉,不让血流出…
过了大概一小时,亚瑟轻舒了口气,“顾小姐,好了。会没事的。”
亚瑟走到窗边,来到顾惜身边,顾惜看到阳光下,亚瑟的脸色竟然同样有些苍白,不如初次见面那般神采奕奕。
“我们,为什么不能把他送医院呢?”顾惜看着窗外的车流,轻声问。
亚瑟愣了愣,怔怔望向窗外,微微侧头,希腊雕像般英俊的侧脸,被日光映出一道弧线。他顿了一下,淡淡道:“我们这些人,不能去医院。”顾惜侧过头看他,亚瑟淡淡的,神色不明,没等顾惜再问什么,他似乎忽然想起什么,冲顾惜一笑“我出去一下,马上回来。”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