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透的龙虾吧。”
“我……”卩恕的脸从箩筐中抬起,变得吞吞吐吐起来,“那个…那个…”
渝州咬了一口龙虾球:“怎么,真变王八了,缩手缩尾的。”
卩恕挠了挠脸,眼神不住乱飘:“你,你别胡说。”
渝州也来了兴致:“到底怎么了,第一次见你这样。”
卩恕终于下定决心,咳嗽一声:“咳,那个…我大姨妈来了。”
“原来是大姨妈来了,我倒是出了什么大事?”渝州淡定的喝了口水,下一秒,直接喷了出来,“什么,你大姨妈来了!?
他的眼睛不由看向了卩恕的裤腰。
卩恕不明所以,严肃地点了点头:“是啊,我大姨妈真的来了。”
“需要我帮你倒杯热水吗?”
卩恕思索片刻:“如果你愿意帮她倒一杯热水,她一定会很开心的。”
渝州:“?”
卩恕:“?”
渝州:“你大姨妈真来了!?”
“是啊,我大姨妈真的来了,不是,你老重复我的话干什么,你对我大姨妈有意见?”卩恕色厉内荏道。
其实,他哪有什么姨妈,他只是研究过,在蓝星互见家长是确定关系的重要一步,可他父母死的早,姐姐又出了意外,不想见人。
没办法,既然正道走不通,那就只能想想歪路子。
这两天,卩恕悄悄潜回悬空港,定了三桌酒席,打了两对黄金手镯,做了不少布置,只可惜时间紧迫,最重要的一步寻人扮演大姨妈,只能交给小黄鱼和猪牙仔了。
这种小事,对两人来说,应该手到擒来吧。卩恕放心地想道。
“咳。没有没有,我怎么敢有意见呢?”渝州咳嗽了一声。
“那你愿意见她吗?”卩恕回过神,不免有些紧张。
“如果我说不愿意…”
“什么!你愿意,那真是太好了。”卩恕一把托起渝州的腰,把他扛在肩上。
“等…等。”
卩恕没给渝州说话的机会,霸道地拎起他的行囊:“走,我们现在就走。”
“行了,”渝州拧了一下他的大腿,“我也没说不去,总得和毛球知会一声。”
然而到了最后,渝州也没见着毛球,只在桌上留下了一张字条,便被卩恕背着,跳下了海,
消失于一片波涛之中。
两人都不知道,万米之外的悬空港码头,尼泊尔坐在等候区,看着白肺鱼号的到港时间,翘首以盼。
阴影处,几双幽深的目光探出,似有似无地打量着站牌,竟也是在等待白肺鱼号的到来。
什加公海之上
卩恕的速度很快,即便没有恢复原型,依然让白肺鱼号望尘莫及,只是3息,那庞大的鱼身便消失在了视野尽头。
渝州俯在卩恕背上,一沉一浮之间,便已过去了万里,他遥望远方海天相接之处,有红日升起,心中郁气也不由消散了几分。
正想问问还有多远,渝州突然感受到了海流的变化,它们越来越快,像是手执长矛的战士,在奔赴一场永不止息的战斗。
“怎么回事?”渝州带上护目镜。
“前面有个大洞,海水形成瀑布倒灌,悬空港就在洞里。”卩恕的身影如同灵巧游鱼,在海天相接处不停腾挪。
不到半个小时,海水倒灌之声便如晴天巨雷,震的人耳心发麻,而卩恕口中的那个大洞,也在渝州的面前露出它的本来面目。
那是海的尽头,平静之水在那里汇聚成了咆哮的瀑布,奔涌向下,仿佛整个海洋塌陷了。弱小的鱼群无力挣脱,被巨大的水流带入了那个可以吞噬一切的深渊。
灵魂在哀嚎,它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