憨货的智商,被人引走没什么好奇怪的。
关键是,自己现在该怎么做?
思考的时间并不多,选择的机会同样很少,渝州必须把握住唯一的求生之路。
“走,往那里走。”
他伸出手,指向了【殡至如归】。
***
渝州的想法只有一个,找个地方躲起来。以他目前的速度,不可能活着跑出地下遗迹,即便离开,外面没有建筑的遮挡,更容易暴露。
那么,什么地方能相对安全呢?。
思索间,渝州已经来到了殡至如归的门口,他围绕着小楼转了半圈,来到了店铺后方。
“不是我想说你的坏话,你这个时候停下来是想找死吗?”毛球压着声音,气急败坏道。
渝州拍了拍他的脑袋,拿出卡牌【金手指-点石成水】和【悄无声息】,在墙上开出了一个手机大小的气孔。
将石头推入墙内,渝州化成植物形态,从洞口滑了进去,犹如一条在丛林中穿梭的蛇。
落地之后,他又使了点劲,将圆滚滚的毛球也拉了进来,这才将石块填上。
确保万无一失后,渝州观察起周边环境。
这是一个略显昏暗的房间,一盏烛火跳动,照亮了地面由灰尘织就的地毯,地毯上摆放着一具棺椁,棺面阴刻着黄泉大地。
无数罪业深重的人戴着沉重镣铐,被阴司粗长的铁鞭抽打,罪恶化作黑色血液,汩汩流出,汇聚至地心。一棵半荣半枯的古树从天空倒垂而下,覆盖大地,树枝之上栖息着一只三首乌鸦,它双翅展开,覆盖了半个棺身,冷冷看着所有受刑之人。
渝州扫开由强韧蛛丝织就的帘布,正准备离开房间,寻找藏身之处,却听房外传来了一串急切的叫骂声。
“死老头,你知道我爹是谁吗?”那是一个陌生女人的声音。
毛球刚想开口,渝州便用左手捂住了他的嘴,闪身来到了门后,将耳朵贴在门上。
“客人,不管你爹是谁,送葬都需要预约。”送葬师平稳的声音响起,“这是对死亡的尊重。”
“小姐要不还是算了吧。”另一个稍显弱气的声音响起,似乎是陌生女人的女佣。
紧接着便传来了一个巴掌声,有人似乎摔倒在了地上,发出砰的一声巨响。
“没用的东西,我的字典里就没有得不到这三个字。”
“小姐,老爷他……”
门后,毛球终于掰开了渝州的手,压低声音嘲讽道:“都什么年代了,还有小姐,老爷这种称呼,笑死人了。”
“闭嘴。”渝州再次将他的嘴掩上。
毛求吱呜了两声,没有挣脱,这才消停下来。
--听那女人的口气,她爹似乎是一个了不得的人,好想要啊。
渝州低头,却见自己不知不觉竟将右手也用上了,赶紧抽开,这种时候,他可不想因能力使用过度,头脑发晕。
门外争执还在继续,随着肮脏的词汇从陌生女人的口中飙出,女佣抽泣的声音也响了起来。
就在这时,另一个声音插了进来:“可以开始了吗?葬师?他已经死了很久,我不想让他再等待了。”
那声音有些朦胧,像是飘荡着水雾,渝州脑海中一下就跃出了筑浪/女士的身影。
很快,送葬师的话证明了他的猜想:“可以,筑□□士,停灵的时间已经到了,您丈夫随时可以归乡。”
“等等。”还在辱骂女佣的陌生女人突然打断了两人的对话,“你说必须要预约,才能归乡。那如果她放弃了这次机会,我可以顶上吗?”
“客人,不要再胡搅蛮缠了。”送葬师的声音变得严厉。
“好,就这么说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