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不情不愿地转过身,背起了渝州。
迷迷糊糊间,渝州再次陷入了昏睡,只是他靠的那个枕头似乎不懂得怎么照顾人,颠簸的像暴风雨中的船只。
噩梦中,他再一次看到了那个没有五官的白袍僧侣,他站在黄泉尽头,视线穿过重重维度,投向了命运的最深处。
惊醒之时,渝州发现自己已经来到了一家旅社,柔软的地毯,明黄色的灯光,给人一种温暖而舒适的感觉。
某个憨货正背着他在大厅排队,腰间悬挂着昏迷的帕尼尼。三人前方还有2位旅客,都是准备入住的客人。
“你醒了。”卩恕的声音有些许慌乱。
渝州狐疑地看了他一眼,怎么回事,这家伙看上去似乎有些心虚。
但没来得及发问,队伍便排到了他们三人。
“来两间房。”卩恕俯身趴在柜台前,鬼鬼祟祟地伸出左手食指与中指,双指合并在桌上敲打了三下。
渝州趴在他的背上,眯起了眼,这家伙……总觉得有些不太对劲。
他看向满脸市侩的老板。
老板挺了挺啤酒肚,像是明白了什么,堆笑道:“不好意思,客人,只有一间房了。”
渝州似乎想到了什么,摇头轻笑了一声。
“什么!只有一间房了,看来我们的运气不太好。”卩恕假模假样唉叹一番,又中气十足地问道,“喂,老板,那房间大吗?够住两个人吗?”
老板:“大,绝对大。别说两个人,10个人都行。”
卩恕:“那就来……”
话还没说完,渝州就慢悠悠地打断了他,“既然这样,那我们走吧,我相信偌大的巨鲸之苇,不可能找不出有两间房的旅店。”
说完他意味深长地看了卩恕一眼。
卩恕:“……”
告别了热情的老板,两人很快来到了第2家旅舍--玫瑰人生,店如其名,整个建筑的造型犹如一朵盛放玫瑰。
似乎是因为消费档次一下上来了,大厅中等待入住的人并不多。周围三三两两的人群,也都穿着考究的小礼服,一副人上人的模样。
恢复了一些精神的渝州从卩恕背上下来,十分自然的靠在了前台上,不待卩恕动作,便双指合并在桌面上轻敲了三下。
系着白领结的招待员眼睛一亮,放下了正在书写的纸笔,略显歉然道,“不好意思两位,我们只有一间房了。”
“哦,是吗?你们也只有一间房了?”渝州低低一笑,旋即朝卩恕歉然道,“哎真是抱歉,看来我们真的找不到还剩两间房的旅舍了。”
“是啊,是啊,”系着白领结的招待员忙不迭的点头,“第30届植艺大赛马上就要开赛了,流浪诗人长夜的个人演奏会也将在近期举行,什加最近来了好多人,所有酒店旅社的客房都很紧张啊……”
说着他看向卩恕,用诈骗犯的口吻循循善诱,“帅哥,我看您的朋友天庭饱满,五官端正,眉宇间自带一份正气,绝对不会对您做出不轨之事,不如您就住下吧。”
“你,你们……”卩恕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就差有青烟袅娜地从头顶冒起。
为什么,明明应该是他和旅舍招待员暗中勾结,图谋不轨,为什么现在会变成这样?
渝州毫不怀疑,如果现在递给某人一根绳索,他会毫不犹豫地把自己挂到房梁上。
“房间大吗?”渝州低垂眼眸,食指曲起放于唇边,遮掩从唇角漾开的笑意。
招待员搓了搓手,表情十分严肃:“又大又亮,而且隔音相当之好。别说住两个人,10个人都行。”
“那就来一间。”渝州说完,扭头对卩恕勾了勾手指,“喂,付钱了,大傻子。”
卩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