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些羞恼,却不好对刚刚帮助过他的人出言不逊,只能闷闷地说了一句:“知道就好。”
渝州见状,适可而止,转换了一个话题:“您来到什加,是为了调查令姐的异常?”
“那倒也不是。”卩恕听到这个话题,顿时眉飞色舞起来,他努力控制嘴边的笑容,“我和一个人相约在这里见面。”
看着他满面红光的样子,渝州心头不由好笑:“他是?”
卩恕长眉一挑,翡翠色的眼眸顿时流露出不屑的神情:“一个没用的垃圾。除了脑瓜子好使点,手不能挑,肩不能扛。离开了我,根本没办法直立行走。”
渝州嘴角一抽:“您的品味可真特别。”
“那也是没办法的事。”卩恕摆摆手,装模作样慨叹一声,“我的身份摆在这,如果不是他当初追我的时候,用尽浑身解数,把我感动到了,我是不可能喜欢他的。”
渝州:“他……追的你?”
接收到“震惊”与“崇拜”的目光,卩恕那点小小的虚荣心得到满足,顿时心情大好:“是啊,他会每天早起,偷偷帮我清除烦人的海藻。”
渝州:?
卩恕:“动作温柔,帮我抠掉附着在触手上的藤壶。”
渝州:??
卩恕:“做饭时还会帮我把虾线去干净。”
渝州:???
卩恕:“每条鱼只吃鱼尾,把中间那一段留给我。”
渝州:????
卩恕:“还会学习我族的文字,努力更靠近我。”
渝州:?????
卩恕炫耀般地说了5分钟,每说一句,渝州脑袋上便多出一个问号。
只是,他那神态飞扬,手舞足蹈的样子,让人不忍打断,也根本打断不了。
“总而言之,言而总之,我是他的天,我是他的地,我是他生命闪电的奇迹。他爱我爱的要死,什么都听我的。”卩恕越说越起劲,恨不能把这段“感人肺腑”的爱情故事说上三天三夜。
“听起来……果然很让人感动。”渝州扶额,凉飕飕道,天知道这番话,他对几个人说过了。
呵,每一句都是传世笑料。
“不过,我也不是那种忘恩负义的人。”卩恕终于停下了吹嘘,清了清嗓子,“跟他确定关系之后,我既主外又主内,也为他做了很多。”
既主外又主内……听到这一句的渝州刚想出言嘲讽,便被后面半句拉了回来。
是啊,相较于自己为他做的,他为自己做的事已是太多太多。
“比如?”渝州看笑话的神情敛去,眼波渐渐柔和。
他半侧着身子,在阳光下,在丛林间,在飞速穿行的过山车上,抬眸望他,准备倾听过去发生的点点滴滴。
“我为他定做了一身特别的皮肤,他可喜欢了。”卩恕哈哈大笑,在空中比划了一个“s”的形状。
渝州:……
所有的感动,怀念,期许,在那一刻一扫而空,渝州扶额,陷入了深深的怀疑。
他到底在期待什么?这个憨货,除了把气氛弄得一团糟,还会干点别的事吗?
“对了,我还送了他一块名贵的宝石,你知道那是什么宝石吗?说出来吓死你。”卩恕语带得意与炫耀,不时夹杂着大笑声,“那东西可不是有钱就能买到的。”
“是这个吗?”渝州歪过头,朝他淡然一笑。
霎时,脖梗间的银质项链,便褪去了金属色泽,化作血红的瑰梦石。
那艳丽明亮的宝石,如同一簇火,燃烧在雪白的肌肤上。
看着这夺目的颜色,卩恕愣住了,随后,他的嘴一点点的张大,许久,才结结巴巴道:“你,你怎么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