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日后。
鹅毛大雪簌簌而下,遮掩了天幕一夜繁星。
列车顶着纷飞大雪,驰过平原,穿过丘陵,越过山脉,却只遇见了零星几点人影。
但似乎是运气不好。
这些玩家没有选择上车,让渝州度过了5天猪一般的生活。
就在他无聊到发霉时,车停下了,在积雪反射的微弱灯光下,身材矮小的恶鬼面具出现在了列车门前。
“终于来了。”渝州轻笑一声,优雅地打开交叠在一起的长腿,于浴袍外披上了一件大衣,施施然起身。
决定命运的时刻,终于来了。
大雪地,寒风凛冽
恶鬼面具,或者说不会开根号的乌普拉扯了扯打着补丁的披风,遮掩在面具下的脸颊因长达72小时的高速奔袭而异常潮红,他控制着自己的喘息,再一次朝车厢内张望。
还好赶上了,命运的纹理延伸到此处,人应该还在车上。
他如是想到。
“朋友,你怎么还在这里?红鱼已经被投下车了。”一个面色苍白的年轻人突然从车内探出脑袋,他披着藏青色双排扣大衣,修长的手指撑在车厢门上。
恶鬼面具一时没反应过来,“你…说…什…么!?”
情急中,他一时忘记了男人的名字,只能在心中暗暗给对方贴了个标签:小白脸。
那小白脸站在木偶售票员身边,略显疑惑地说道,“按照约定,我已经把你想投的人投下车了,怎么,你没感觉到吗?”
他并没有压低音量,因为走廊内并没有其他人。
“你…再…说…一…遍!”不会开根号的乌普拉终于听明白了,他双眼瞪圆,连语速都都快了三分。
小白脸面色沉重:“怎么,你还能感知到他?”
乌普拉没有说话,手指撑开面具一角,在那张年轻到略显稚嫩的脸上,无数纹理如同朽木的年轮,于鼻尖处向外一圈圈地扩张,“还…在,这…里…”
被拉扯的命运告诉他,那个身处漩涡中心的人就在车上,并未离开。
乌普拉盖好面具,眼神中流淌出深深的不信任,眼前这个小白脸有问题。
小白脸蹙了蹙眉,似乎也很是疑惑。
突然间他像是想到了什么,沉声分析道,“对了,前几天他和某个乘客打得火热,那话里话外的殷勤劲儿,别提多腻人了。若非那乘客是个男人,我还以为他在泡妹子。你说,那新人会不会能够干扰你的判断?”
乌普拉没有回答,面具上冰冷的鬼瞳,像是被雪水浸泡过,失去了所有的温度。
“怎么,你不信我?”小白脸冷哼一声,“我放弃自己的利益帮你,你却是这种态度?”
不会开根号的乌普拉依然保存沉默,眼神却愈发冰冷,犹如一把刚打磨好的武器。
“好好好,我投降,我确实不是什么热心市民,也不喜欢瞎管闲事。”小白脸举起双手,白雾从他口中飘出,须臾间便消失在空气中,“我之所以将这个情报告诉你,是想和你做个交易。”
“什么交易?”
“我知道你怀疑我,但如果我没有欺骗你,那么作为情报的代价,你需要替我投出一个人。反之,若你发现他就在车上,你可以选择自投,新人自投等于15票,百分百出局……”
自投?呵,乌普拉冷笑,自投不就等于放红鱼自由驰骋?那混蛋想什么时候下车就什么时候下车,哪怕一辈子待在车上也不是不行。
乌普拉刚张开嘴,一个字都还没说,便听小白脸接着说道:“当然,我知道,如果他还在车上,你自投相当于绝了所有玩家的sss梦,但是,你要想想,如果他真的走了,你同样也是在做无用功。”
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