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冲向外界。
缠绕而来的蛛丝瞬间破开一个大洞,无论它们如何前赴后继,都无法阻止气体的涌出。
整个蛛丝牢笼就像一个开了口的气球,不释放完体内的能量,绝不罢休。
渝州几人也被这突如其来的气压压扁在了蛛丝上,身体中所有器官与血肉都发出了被挤压到极限的□□,但这份苦他们却受得心甘。
10分钟后,内外气压达到了平衡,蛛丝终于缠绕上来,堵住了唯一的开口。
世界又变得安静下来,同时,那一方小天地内的空气也变得干净清爽。
渝州挣扎着从黑缇斯身上爬起来,就在洞口大开的刚才,他曾短暂开启过探照灯,也解了目前的处境。
他们现在被悬挂在中央电梯-希望塔的外壁,大约是20至22层的位置,在他们四周,到处都是纵横交错的蛛网,以及和他们有相同境遇的囚犯。
一个个蛛丝囚笼如同白骨灯笼,悬挂在希望塔的外壁,有些会不时抽动一下,而有些已如死一般寂静。
在这些饱满的球状物周围,还散落着干瘪残缺的块状蛛丝,它们包裹的食物已被享用,只留下这薄薄的一层白幡,还在滴落着暗红的脓血,远远望去,如同一件件丧衣。
只可惜没有见到首领蜘蛛,它应该去见了别的“食物”,为他们送上一段不怎么美好,但却代表终结的记忆。
“喂,你还要在我脸上踩多久?”
一个声音把渝州拉回了现实,紧接着他就看到了云棠那张欲哭无泪却強作镇定的脸。
“sorry。”渝州将散乱的根系从云棠脸上挪开。还好心地帮他拍去了尘土。
“呸呸呸。”云棠却不断转动头颅,拒绝渝州的好意,“别拍了。你快拉我起来,我被粘在蛛网上了。”
渝州一看,果然,黑提斯三人摔在了有床单的左侧上,而云棠则被气压推到了光裸的右侧,像蚊子一样被粘在了蛛网上。
身体倒是无妨,把衣服脱了就是,只有脑袋麻烦些,头发全粘上了,只能剃掉。
为了救助同伴,渝州无法,只好磨刀霍霍走向瑟瑟发抖的云棠:“别怕,在我的故乡有一句话,我变秃了,也变强了。相信我,这是强者必经之路。”
“不,不要啊!”
蛛丝灯笼发生了惨烈的形变,如同一个被任意搓揉的面团,不时从里面突出一个大包。
3分钟后,挣扎声消失,一切复归平静。
“我,我的头发,我不做人了,呜呜呜。”云棠捂着脸哭泣。
黑缇斯三人纷纷说着违心之语,安慰他这个模样很清爽,只有渝州直接拿出了照相机,毫不留情地对云棠来了个十连拍。
云棠:“你,你,你,你在干什么?”
“当然是拍照啊,大家患难与共,怎能不拍张照留念一下呢?”渝州说着,就给众人拍了一张集体照,“来笑一个,别整的跟逼良为娼似的。”
“你……我没脸见人了。”
众人顿时笑作一团。笑闹过后,渝州再次将叶片贴在了蛛丝壁上,探听着外周的动静。
他没有忘记来此的目的--探取12层情报。
按照他的想法,集师作为阿克苏赫德教的上层,手中有人,身上也不缺强力卡牌,因此,面对蛛丝攻击,应该能比他们6个菜鸟多支撑一段时间。
他们来此已有近20分钟,如果集师没有逃出生天,那么算算时间,也差不多该被抓来此地,和他们团聚了。
可相反,如果10分钟内还没听到动静,大抵就宣告了他的失败。
他的冒险,他承受的所有危机与苦难都毫无价值,只是竹篮打水,空梦一场。
时间在等待过去,狭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