渝州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从棕榈壳中爬出来的,总之当他再见天日时,整片林子与沙漠都是旋转的。
他再也忍不住,抱着一棵大树呕吐起来,云棠看不过去,给他递了一片止吐药。
药吞了下去,但下一秒就呕了出来,一起出来的还有他的好邻居--水根的尸体。
云棠嘟囔了一句你们人类的体质真弱,便又给他递了一片,这回渝州强迫自己咽了下去,药效很快,不多时,晕眩感就消失了。
而直到这刻,渝州才有精力思考刚才发生了什么。
跑了,这就跑了?说好的超模g阶生物,莎拉维尔第六席,对敌人像秋风般阴冷,对朋友……抱歉,他好像没有朋友。就是这样凶残的“处刑人”,就这么跑了?
渝州擦去了嘴边的污渍,有些不可置信地看着云刑。
或许是他的眼神太直白,云刑一下就看出了他的想法,阴沉着脸道:“打不过就跑,这件事很难理解吗?”
渝州认真地点点头:“全宇宙顶尖实力,莎拉维尔榜上有名的强者,你这样不会太掉价了吗?”
“他就是个怂货!”云刑背后的希三没了舌头,说不出词汇丰富的嘲讽之语。只能从喉咙底发出一连串咕噜咕噜的嘲笑声。
云刑却没有在意,啧了一声,刚要说话,便见云棠高高举起了右手,率先抢答:
“正如洪水滔天也有绿藻可以漂浮,烈日融融也有野鼠可以苟活。在这个世界上,强从来不是活下来的必要条件,认清自己才是。对了,这句话是去年刑哥在白色航道击杀劣犬尼比克斯时说的,也是我最喜欢的一句,建议大家加入座右铭。”
一番声情并茂的演讲之后,云棠露出阳光笑容,一双眼睛亮闪闪的,崇拜地看着云刑:“刑哥,你还有什么要补充的吗?”
去你个龟孙儿,你丫给我有多远滚多远,md,脸都让你丢尽了。渝州在心底默默替云刑说道。
果然,云刑冷哼一声,脸色像吃了屎一样难看,“我还有什么要补充的,你说我还有什么要补充的!?”
云棠挠了挠彩虹色的脑袋,眨了眨无辜的双眼,紧接着,一拍手掌兴奋道:“没错,还有一句,那是3年前……”
闭嘴,你个龟孙儿,还嫌老子不够丢人。
“闭嘴!”
渝州和云刑同时说道,只不过前者是在心底默默吐槽。
云刑黑着脸看向渝州,渝州则默默扭头,假装四处看风景。不过有句话云棠说得很对,比你强的人都苟了,你还有什么理由不苟呢?古人诚不欺我。
“休整一下,然后继续寻找【它】的下落。”云刑沉着脸,从空间中掏出了一张卡牌,正是那张害他出了大丑,甚至险些丧命的【考卷与羽毛笔】。
渝州也同样从空间中取出卡牌【考卷与羽毛笔】,想要看看这个让云刑栽了大跟头的副本是什么。
卡牌的名字浅显易懂,渝州从中拿出了纸笔,雪白的羊皮纸上只写着一道考题。
“塞子是__”
ps:考生共有三次机会,请各位大胆假设,谨慎填写。
塞子是什么,看着个题干,渝州有一种两眼发直的感觉。他回忆着当时的任务介绍,没有任何提示,没有任何说明,这个问题是不是太空泛了?
公约要他回答的一定不是瓶塞之类的东西,那什么才能算得上是世界的塞子?
又或者说,什么世界需要一个塞子。
很快,渝州脑海中闪过了新手第六个副本,莫名即视感涌现的那一刻,一个想法闯入了他的视野,等等,该不会又是这样吧?
他将根系扎入了土壤,不断向下探索。
很快他便从泥地里钻了出来,答案抽枝发芽,长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