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冷峻的手,稳稳地站在木板上,一步一步走到他面前。
空气中除了肉菜翻炒的香味,还多了一股甜滋滋的味道,说不清
楚,霎那间钻到了心里。
“欢迎光临。”门口的是个年轻姑娘,热情地迎他们进去。
这天正好是工作日,人不多,他们进去就坐到了位置,靠窗,桌上一个小火炉。
“我们的特色菜是湘味酸菜鱼,两位要是能吃辣的话,建议尝试一下!”年轻姑娘递来一个手写的菜单,明码标价。
“来一锅。”苏麦抢先点单:“要微辣,加粉条和酸萝卜。”
她要吃辣,冷峻不太爱吃,就小小的折中一下。
冷峻发觉了,低着头笑,又点了两个她经常吃的菜,就拿出了手机开始看消息。
“边上就是鱼塘啊……”苏麦趴在窗口,两眼盯着玻璃外面,两三个中年男人坐在鱼塘边,头顶支着个遮阳伞,风一吹,呼呼的响。
“他们这样坐了挺久吧,”她说着,伸长了脖子想往鱼篓里看,却看不到里面,好奇道:“钓得到鱼吗?”
“人工养殖的,”冷峻盯着手机的脸抬了一下,回答着她的话:“相对容易。”
“是嘛?!”苏麦兴奋道:“待会去试试。”
冷峻无奈:“你钓吗?你的脸风一吹就红,也没有那么好的耐心。”
“当然是你钓啊!”苏麦露着白牙笑。
手机
提示灯亮了一下,一条来自国外的漫游短信,冷峻勾起的嘴角渐渐放了下来,神情凝重。
苏麦发觉,问:“怎么了?”
冷峻摇了摇头,点开了对话框,屏幕上方的备注是曼寒姐。
[好久没见,你在国内吗?我马上要上飞机了,大概明天下午到帝京机场,方便来接我一下吗?我暂时不想回家。]
上一次联系还是余曼寒出国前,那时他还在上高中,封闭式的学习,一直到高考出来才知道曼寒姐已经离开了。
突然间有种复杂的情感涌上来,恍如回到了还没上学的时候,他被老爷子逼着背书、做算术题,压抑得喘不过气来,爬到以前冷家的后山,遇到了那个在工地上给工头擦汗的小女孩。
那时候的余家,还只是普通的工薪阶级家庭。
他打了两个字过去:[好的]。
简简单单的回应,却压在了心头,按理他要和苏麦解释一下,明天要去接一个老朋友回来,话到了嘴边,酸菜鱼就热乎乎地端了上来。
锅底不知道烧了多少次,成了炭黑的颜色,满满的一锅热汤,酸辣的味道勾得苏麦两眼放光。
冷峻不想破坏这样的气氛,还是跟着笑了笑,没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