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酱汁也香,可嚼着嚼着,嘴里就多了股咸味,脸也湿了。
“臭混蛋!”她赤红着脸骂一句:“谁想要结这个婚啊!”
“我堂堂苏家的大小姐,嫁给你还委屈你了是吧!”
说着,她摇摇晃晃地抬起脚。
修长莹白的脚趾上挂着一次性拖鞋,被她一个
用力,甩到了地上。
“哈哈!”她笑了两声:“活该吧你!”
后又哭了出来,心口一抽一抽的疼,就好像以前心脏病犯的时候,每跳一下,就要痛死过去。
深呼吸了几口,她缓缓地倒在地上,缩紧了身子,团成一团。
等这口气缓过来了,她才抬起头,看着遥远的夜空,手脚并用地爬过去,一屁股坐在落地窗前,后背紧紧贴着冰凉的玻璃。
“早知道就不做什么手术了,换了别人的心脏还那么疼。”
她点了点自己的左侧胸口,那边一道浅浅的疤痕。
酒劲上来了,脑袋昏昏沉沉的,她靠着玻璃闭上了眼睛。
同一片夜空下,晚风吹得紧,嗖嗖往衣服里面钻。
一个穿着黑色大衣的男人就站在酒店对面的路灯下,灯光莹莹映着他高挺的鼻梁。
手机还关着机,他抑制不住自己想要出门的冲动,开着敞篷车吹风,一路吹到了这里。
市中心车辆少了,也没人看到他在楼下等了一刻钟。
他远远地看到九楼房间还亮着,巨大的落地窗前,贴着一个女人的长发,单薄的身影,有点像她。
喉咙突然有些干涩,有些还没说出的话,卡在了这
里。
他快步走了进去,开口就问:“苏麦在哪个房间?”
点开相册里苏麦的身份证件照片,递给前台:“这是我的妻子,我来找她。”
前台从刚开始的警惕,到现在放松下来,报出了一个房号,又递过去一张房卡。
冷峻接过,快步走到电梯口。
前台突然想到了什么,跑过去喊道:“你的夫人刚刚点了很多东西,还喝了酒,可能心情不好……”
电梯门关上了,后面的话没听清楚,他却清晰地听到了“喝酒”。
“做了移植手术还敢喝酒,不要命了!”他没来由得生气。
刷卡进房,果然是倒在了床前,那一头长发垂在腰际,柔软顺滑。
还没走近,他就闻到了一股酒味。
桌上还剩半瓶红酒,酒杯里的残酒倒在了桌上,地毯上还有红酒滴落的痕迹。
满桌的餐食,每样都只尝了一口,扔在那里。
冷峻走过去,两手托起女人,公主抱到床上。
“酒味那么大!”他嫌弃地把她扔到床上。
苏麦好像感觉到了他的粗暴,在床上翻了个身,哼唧一下,嘟囔一句:“臭混蛋!”
“什么?”冷峻被她气笑了。
大概率这句话就是在骂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