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的!
慕西爵蹙着眉头,缓步走了过去,“有客人来,应该通知我们一声才是。”
低沉的声音落下,室内的人才反应过来。
“爹地……”
“爸爸……”
“爸爸。”
三崽子喊着慕西爵,却除了慕渊抱着江晚晚,其他两小只都紧紧抱着那个男人的裤腿,像是要焊接在一起似的。
这让慕西爵醋意大涌,更拧紧了眉心,不悦的凝视着江晚晚和严博。
“慕先生,你好!”严博轻笑伸出了手。
慕西爵这才从正面看清楚男人,整个人温文尔雅,举止有度,眉目清朗柔和,文人的风采像是从骨子里透出来的,自有一种读书人的清高。
慕西爵的黑眸仿佛星辰般闪烁了一下,原先的不悦顿时一扫而光,伸出了手,“你好,是叫严博吧?”
严博点头轻笑。
看着两人握在一起的手,江晚晚和三个崽子都呆了。
这还是慕西爵吗?
有人贸然闯入,按照他的脾气应该是把他揍一顿才是,现在居然一团和气的和严博握手?
慕西爵面带疏离客气的笑容,“严先生,有失远迎了,待会儿一起用晚餐,我来摆酒赔罪。”
严博轻轻抬手,推脱道,“慕先生客气了,我今日来,主要是受人之托看看慕小姐的身体状况,我也是刚刚回国,就不叨扰您了,改日我再来向老爷子赔罪。”
严博说着看向了床上,却见床上空落落的,慕西愉已经趁人不注意下了床,像一具行尸走肉一般朝门外走着。
“姑姑?!”
三小只立马上前把慕西愉拼命给抱了回来。
慕西愉突然瘫倒在地上,悲痛欲绝的哭了起来,“骗我,他骗我……他又骗我……”
众人对视一眼,纷纷围了上去,江晚晚和三小只抱着慕西愉一个劲儿的安慰。
屋子里众人此起彼伏的叹息声一声高过一声。
然而,屋子里的人没有人会知道,老宅的大门外,有一高大的人影拿着望远镜望着里面的一切,最终,他还是攥紧了手,忍着心底的剧痛和纠结转过了身。
众人安顿好慕西愉,严博和江晚晚随意聊了几句便匆匆告别,离开了慕家老宅。
江晚晚和慕西爵带着孩子用过晚餐,也回了新宅。
安排好三个崽子,江晚晚便早早去洗漱歇息了。
她睡得有些昏沉,像是陷入了深深地沼泽中,她拼命地挣扎呼救,却像是被人用大手生生的扼住了喉咙,呼吸困难,想说话,费尽全力,却发不出半点声音。
前面,白色的烟雾缭绕,江晚晚感觉自己置身于虚幻之中,她隐隐约约看到一个女人痛苦的躺在病床上,有孩子“哇哇”啼哭的声音,却找不到孩子在哪儿。
她诧异四周张望,没来由的紧张焦急。
“妈咪……妈咪……”
终于,似梦似中,有奶声奶气的声音传来。
江晚晚抬头,看到了琪宝模糊的脸,等她伸出手,那张脸变魔术一般“倏”的一下又消失了,替换成了玺宝的脸,最后是慕渊。
他太小了,巴掌大点的小脸紧绷着,小眉毛拧着,变扭的很,那双小黑眸充满了渴望和倔强。
“妈咪,我要妈咪……”
慕渊一声声凄凉的哭喊扯碎了江晚晚的心。
三张一模一样的小脸交替出现,她自责而又痛苦的闭上了眼睛。
对不起,宝贝!
等她又睁开眼睛的时候,三张小脸瞬间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和她一模一样的小脸。
可,那是一张男孩子的脸,他绷着脸,小人儿像个小战士一样威武,小身子刚强不屈的挺立在那里。
江晚晚震惊不已,她的呼吸一紧,不知为何,情不自禁的惊呼一声,“胤儿……”
话落,她惊醒了,浑身上下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