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他的手就举在自己眼前,柳慧不躲不避,就这么盯着眼睛看着他。
她没有丝毫退让的意思。
一双眼睛似乎在说“你打啊,你打啊,我就赌你不敢打……”
徐宸真的不敢。
他的手重重落了下来。
“柳慧,你有没有觉得你有点过分了?”
“我不觉得,谈恋爱你情我愿,我现在想分手,怎么叫过分了?”
“那……那……”
徐宸结结巴巴良久:“那你之前算怎么回事?你说你喜欢我的,都是假的,都是玩我呢?”
柳慧冷笑了一声。
“徐宸,你玩的女人还少吗?”她问。
“你在情场上说的,有几句真话?”
几句话,让徐宸愣在了原地。
他张了张口,喉咙里只有干巴的音节,竟是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柳慧说:“我以为,你把逢场作戏那点事已经弄得很明白了,结果你现在来问我要个真真假假的,你自己不觉得你自己很可笑吗?”
徐宸整个人都僵住了,竟是连反驳都忘了。
片刻后,他竟是软了声音,他说:“柳慧,之前的事就算我错了,我跟你道歉,行不行啊?你就跟我回去吧。”
这忽然的转变让柳慧很意外。
徐宸这是……
在跟她低头?
徐宸竟然会服软,他那么不可一世的人。
柳慧睁大眼睛看着他,半晌,她才道:“徐宸,我真的不能跟你回去。”
“为什么?”
“因为我,从来都没有喜欢过你。”
她这句话说既轻且慢,但是字字如刀,扎在徐宸心上。
“你说什么?”徐宸觉得是自己的耳朵坏了。
这不可能啊,他和柳慧的一场恋爱之中,被偏爱的一方从来都是他啊。
柳慧说:“我的目的一直都是实现阶级跃迁,恰好,徐家和柳家有婚约,我觉得这是个机会,所以,我刻意接近你,百般忍受你,不是因为多么仰慕你,仅仅是因为,你刚好姓徐吧。”
一句话,杀人诛心。
徐宸僵硬在了原地,柳慧看了他一眼:“现在你看到了,你妈妈不能接受我这样的儿媳妇,所以我之前在你身上付出的努力都白费了。
既如此,我也没有必要再继续忍受你了,所以,徐宸,我们就这样吧。”
“忍受,你管和我谈恋爱叫忍受?”
“那不然呢?你想想你自己,你不学无术,无知且狂妄,你身边的女人一个接着一个,你有什么优点?你身边可有一个真心待你的?
不都是看上你的钱所以忍受着你吗?
可笑的是,你居然还自我感觉如此良好。”
柳慧说着这个话,轻轻冷笑了一声,不用顾及他的情绪,想说什么说什么的感觉真是……太爽了!
她自己说高兴了,也不再管他了,折过身,拿起河边的水盆,从他身边而过。
她觉得自己前十八年活得太累了,索性借这个机会直接休了一学期的学,好好放松一下,什么也不管,什么也不想。
北方的秋天总是来得很早,北风开始紧了,树叶开始凋零的时候,就是乔思思的生日。
但是今年乔思思的生日过得很落寞,恰好是周末,她人在洛杉矶,加完班之后,自己一个人啃了一个汉堡,然后给陆思北打了一个电话。
“陆思北。”她故作生气的语调。
“你是不是忘了什么事?”
“乔思思。”电话那头,陆思北的声音有些凝重。
“陆建国,住院了。”他说。
“啊?”乔思思原本玩笑的神情慢慢变得凝重。
“很……很严重吗?”她问。
“胃癌,晚期。”
乔思思握着手机的手,忽然紧了紧。
“陆……陆思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