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安杰终于觉得自己扬眉吐气一口了。
其实,他不是那种世俗的人,他并不排斥在家带孩子,相反,他还很乐在其中。
但是他不想被世俗的人看不起。
以前,柳若云是国家干部,他是农民,别人私底下都说他配不上柳若云。
现在,他在楼道中行走,众人都得客客气气喊他一声“大学生来了。”
世人因为他身份的转变而转变态度。
但是她媳妇儿不会。
无论贫穷还是富有,无论健康还是疾病,他媳妇儿该骂的时候还是要骂。
以前一大家子都住在一起,什么事都是分工合作,后来乔安杰在学校读书,两个人聚少离多,日子过得像蜜里调油似的。
现在乔安杰放了暑假,神经放松下来,也不用每天翻书本了。
柳若云县里的事情也少了,难得给他们放了高温假。
两个人都闲了下来,柳若云开始对他横挑鼻子竖挑眼,实力演绎了什么叫“远香近臭”。
比如:“不是告诉你了吗?做菜的时候要荤素搭配,现在咱们家也不缺那点菜钱了。
思思现在正在长身体呢,营养缺失了怎么能行?”
又比如:“你怎么又给思思买这么多的冰棍?你不知道她吃多了要拉肚子吗?”
…………
乔安杰怂如鸡:“是她自己要吃的。”
“她吃你就给她买啊?你就这么惯着她,赶明儿她要天上的星星,你也给她摘去。”
乔安杰:……
眼瞟着柳若云转身进了卧室,他低头问怀中正在吃冰棍的乔思思。
“你妈妈是不是进了更年期了?”
思思摇了摇头,又问:“爸爸,你和妈妈认识多久了啊?”
“嗯……”
多久嘛……
乔安杰一想,自己都吓了一大跳:“有七年了!”
不知不觉,竟然已经有这么久了。
“对了。”乔思思点头:“我朋友妞妞说,这叫七年之痒。”
乔思思早就发现,爸爸在家各种被骂的情况了。
妞妞说,夫妻结婚七年,就失去了刚认识的新鲜和激情,结婚生子这些该一起面对的波折和大风大浪都已经经历了。
当爱情的鲜艳褪掉了颜色,就只剩下琐碎的一地鸡毛。
而这个时间通常是七年,于是被称为七年之痒。
当然,这些话乔思思肯定是背不出来的,她只记得这个词语。
乔安杰却瞪了她一眼:“又是那个妞妞?她怎么什么都跟你说?
难怪你小姑说你那个朋友不三不四呢?你以后少跟她接触,听到没有?”
此刻无端被cue的妞妞:……
你才不三不四,你全家都不三不四。
乔安杰还在自言自语:“奇怪,她不是在大安村吗?怎么?最近她们家也搬到城里来了?
怎么她们家还阴魂不散?”
正当这个时候,柳若云从卧室走了出来。
她换上了一条嫩绿色的长裙,微卷的头发披散下来,略施粉黛,看起来那叫一个光鲜亮丽。
乔安杰一眼都看呆了。
痒吗?他明明对媳妇儿随时都新鲜得很呐。
然而貌如天仙的媳妇儿一开口就变成了母老虎:“愣着干什么?还不赶快去换衣服?”
已经被骂懵圈乔安杰:“我觉得你说得有道理,但是……我换衣服干什么呀?”
柳若云一个白眼翻上天。
嗯……看得出来,她现在很无语。
“照相啊!”柳若云道。
“你忘了吗?为了庆祝你考上大学,咱们说好的一家三口去照相馆照相,预约的就是今天啊!”
媳妇儿每天日理万机、早出晚归都能记得这些事,而他,一个闲散人竟然忘了,该打,该打……
乔安杰赶紧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