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放了假天就彻底冷了下来,天上开始飘起了大雪。
乔思思每天都在家里完成她的“设计图”,乔安杰拿了两个热水袋,灌上水放在她脚边给她烤火。
虽然黄桷市是南方,但是依旧冷得刺骨,寒风刮在脸上跟刀子似的。
偏偏这段时间,柳若云又忙得不得了,临近年关,县政府有大小年会,许多资料又要在年前翻译完。
柳若云每天天不亮就要踩着自行车去上班。
晚上天黑了才回家,脸都快冻僵了。
乔安少口中的“老婆奴”哥哥,每天晚上都要把老婆的脚搓暖和了,又打热水给她烫脚,再灌好热水袋放在老婆的被子里。
就算是这样,乔安杰还是心疼得不行。
一边搓着老婆冻僵了的脚一边道:“等以后我挣着钱了,就给你买辆大汽车,让你每天开着上班,一点儿风都吹不到。”
柳若云虽然知道这话是在哄她开心的,但是还是“咯咯”地笑,顺便一脚朝着乔安杰踹过去。
“就你会说话。”
夫妻两个说说笑笑了一阵,柳若云忽然认真起来了。
“说真的,安杰,你知道今年我们挣了多少钱啊?”
乔安杰对钱并没有很敏感,一边拿着媳妇儿的脚往热水里头放,一边随口问道:“多少啊?”
“我昨儿数了一下,咱家一共还剩七千八百多块钱。”
“这么多?”乔安杰很吃惊。
他虽然对钱没有很大欲望,但是他上学几个月一回来,家里忽然有了这么多的存款,搁谁也得吓一跳啊。
“是啊。”柳若云感慨:“没有想到,那个服装店还挺挣钱的,这才三个多月就有这么多的利润。
幸好当初听了小三的话,盘了这么个店。
虽然咱们现在还欠着银行钱,但是我们每个月三千多进账,照这个速度下去,应该用不了几个月就还上了。”
柳若云舒舒服服地泡着脚,上半身子往床上一倒,长舒了一口气。
“谁能想到三年前,你丢了工作咱们以为连饭都吃不上了呢。
现在,咱们都快成万元户了。
这日子啊,过得像做梦一样呢。”
“谁说不是呢?”乔安杰一面给媳妇儿擦着脚,一面应着。
“咱们现在也有点钱了,日子也不必这么紧巴巴的,今年过年,好好儿过个富年。
你瞧瞧你,这一年多辛苦,又要做生意,又是开店,风里来、雨里去的,可得好好补偿一下。”
柳若云:“那要你说?”
她是那种能亏待自己的人?
“我把那七千块钱存银行了,剩下八百多,我想回家了,给爸妈一人包一百块钱红包。
大哥家两个小孩儿也得给,一人十块吧。
嗯……
给爸妈买床棉被吧,你看他们那个,都睡多少年了,一点儿都不暖和。
再给妈买几斤桃酥、买点营养品。
剩下的给我自己买一件风衣,买一双新皮鞋、给思思买套新衣裳……”
柳若云絮絮叨叨地算计着。
乔安杰看着她这样却笑了。
“怎么了?你笑什么?”柳若云问。
“我笑我这媳妇儿真有成算,有这样的媳妇儿,我还操什么心呢?”
“讨厌。”柳若云笑着,又一脚踹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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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计着,算计着,很快就到了年关,
那天,乔安少一早便带着老婆孩子,拖着大包小包回老家了。
乔妙也关了饭店,这年头,没有大过年开饭店的,城里热热闹闹的商业街没一个开门的。
乔安少自然也关了服装店,带着女朋友回家了。
乔家一家人回家成了村里面的大事。
毕竟全村有一半的人守着乔家等着看电视呢。
他们远远地看见乔家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