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被他看出自己的心思了?
“我要是对她冲动的话,现在的她已经不知身在阴曹地府的哪个角落里了。
”被看穿了心思,萧宁有些心虚,自然坚决否认。
司蕤言摇了摇头,凑到她耳边,轻声细语了几句。
萧宁脸色一变,手中的暖炉也不自觉被收紧了几下。
“不管你信不信都好,总归今日萧绾瑛不能对付。”司蕤言神色冷峻,语气已是说出不出的沉重。
萧宁垂眸不语,眼底已是带着微微震颤。
“今日这场婚宴不可能风平浪静,但我们不能是兴风作浪的人。”司蕤言语声温润,眸中已是说不出的柔和。
他的手暗暗又是搭上了萧宁的腕脉,反复确认她的脉象。
老神医反复叮嘱过,绝对不能让萧宁情绪过于激动,否则气血不和,极容易血不归经。
萧宁不是习武之人,身上也没有内力。她控制不了自己的气血运行,一旦愤怒激动,那本就有损的心脉便会受到无法挽回的伤害。到时候,就是太上老君来都回天乏术了。
“算她运气好。”萧宁悠悠念叨,语气愠怒。
司蕤言轻笑一声,低声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你又何必急于一时。”
萧宁不服,嗔怪看了他一眼:“你不要以为我什么都不记得了,你知不知道,那些买凶杀妻的流言,最先是萧绾瑛传出去的。如果不是她那一张嘴,你或许都不必被府衙通缉!”
越说她是越来气。
司蕤言赶忙将手抵在她的后心,暗暗渡了一丝内力过去,帮她平复着气血:“是与不是都不重要,萧家父女二人,你一个都不会放过,不是吗?”
萧宁无话可说,只是垂眸。
虽然她还没有证据,可除了他们俩父女之外,京都中不会有人对他们如此恨之入骨。尤其萧绾瑛,她屡次三番刁难过自己,收买神棍的事,她别说病了,就是自己化成灰也忘不了。
“你让我今日不要对付她,当真只是因为今日来迎亲的是萧绾瑛的母族?”萧宁感觉司蕤言还有些事情瞒着她。
司蕤言眸光轻动,但没有露出太大端倪,轻声道:“除此之外,你以为还有什么?”
萧宁无话可说,她记忆混乱不清,很多以前的事只残留着一星半点记忆。但是她总感觉萧绾瑛跟司蕤言之间有秘密,只是她也说不上来他们之间能有什么牵连。
“不要胡思乱想了,宋家嫡子乃是萧绾瑛的堂兄,你要刁难了她,那宋家公子定不会给你好脸色。作为亲家的杜家,自然也不会胳膊肘向外拐,到时吃亏的只会是你。”司蕤言将她肩头上的大騖又系紧了些。
萧宁见他如此苦口婆心,也只得暗暗叹了一口气。
“也不知道这萧绾瑛是走了什么大运,居然能屡次三番逃过一劫。每回都没能让她好看,反倒是我自己落了个多愁多病身。”她抬头看了一眼树上的绿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