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峰心惊,恍然有些说不出话来。
圣女族的传闻他也略有耳闻,但那都是远古的传说,有没有圣女族都还是一个未知数。他不知殿下为何要追查这可能不存在的神秘不足,而且这么多年来一无所获,殿下却没有放弃的意思。
“殿下,您的意思是,她懂得那些文字?”成峰的嗓音也是变得越来越低。
那封带着神秘文字符号的信,司蕤言花了整整一年才找到,那信只有一封,也只有这一封信上才有完整的文字。
传说圣女族的文字乃是他们的先袓独创,必须要所有字符连在一起才能是正确的意思,缺了一个字,哪怕缺一个比划,那文字中的含义都天差地别。
“她如果懂得话,早就跟我谈条件了。”司蕤言冷哼一声。
打了几次交道,萧绾瑛这个女人的心里只有争奇斗艳,想着如何给自己增添光彩,成为一个万人仰慕,才情颇佳的绝世美人。
只要自己地位光鲜了,以后才能许配得王孙公子,做她的王妃夫人。为了达到这个目的,她掏空心思对付那些能与她一较高下的人,将那些人通通踩在脚下除此之外,她根本没有其他的想法。
萧宁通过经营宋家酒楼展露头角,又在围猎诗会中技压群芳,得了皇上的御笔亲题。再后来,她便直接夺了萧绾瑛京都第一才女的头衔。
这一桩桩一件件都是在萧绾瑛的伤口上撒盐,也在她的心里埋下了复仇的种子。
“既然对殿下没有用,那殿下为何要命弟兄们盯梢呢?”成峰越来越不明白了。
司蕤言鹰眸凝聚,闪出一道凌厉:“因为萧广很有可能利用她,做出不利于萧宁的事。”
语声低冷,透着看不见的寒气。
成峰瞪起了眼睛,下巴也是长得很大。
“殿下,您不是说笑吧?”他不可置信摇了摇头,“利用一个女人,还是自己亲生女儿去害人?”
虎毒尚且不食子,萧广又不是孑然一身没了别的利用工具,怎么至于去利用自己的女儿。
“为了利益,弒父杀兄,谋害亲子的事难道少?”司蕤言冷眸凝聚,寒意倏然而出。
成峰更了更喉,低头不语。
殿下不就是皇上为了一己私利而送来的求和的牺牲品吗,如果大周皇帝是个暴君,现在的殿下早已不知被折磨成什么样了。
“萧绾瑛被发现有意私逃,她绝不会就这样放弃,命人仔细盯着,而且必须要将那个男人一起抓住。”司蕤言语声沉肃。
马蹄轻响,司蕤言回眸望了一眼宋宅。
他的目中浮起一丝异样。
宋宅偏僻,但此刻并不是一个可以安心养病的地方。
为什么萧宁要选在这里?
司蕤言握紧了手里的缰绳,眉头渐渐蹙起。
早先他受伤的时候,李爵公已知晓了这个宅子。如果让这老狐狸知道萧宁在此养病,不知会不会蓄意报复,起了邪心。
再者,就是李爵公碍于摄政王的面子,不敢对萧宁下手,他那个高傲自大的儿子可不一定有那么多顾及。
萧宁险些让他下药迷人的事被揭穿,还让秦甫枫将他经营的酒楼查封了将近一个月的时间。于公于私二人都算是结下梁子了,李易为人又心胸狭窄,他们父子二人必有一个在蠢蠢欲动。
“去找柔娘,传她一句话。”司蕤言冷声低语。
成峰在侧,听见殿下又命令,立即竖起了耳朵。
一个时辰后,宋阿丁打理完酒楼的杂事,匆匆又赶回了宋宅。
“酒楼的生意一日都马虎不得,你还是多操心操心酒楼吧。我在这风吹不着雨淋不着的,你不用像看个三岁孩子一样看着我。”萧宁见老宋那着急赶来的模样,无奈摇头。
宋阿丁犹豫了一下,才瞪起眼睛道:“若是没人来骚扰大小姐,我也就安心在酒楼里了。”
原本他就在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