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司蕤言不苟言笑,但既然因为妻子失踪的事来报官,那怎么也不可能那么云淡风轻。除非,他不是为了萧宁的事来的。
但除了萧宁之外,还有什么事情值得他往府衙走一趟呢。那府衙大人就是个蒙受祖上庇护的二世袓,处理些鸡毛蒜皮的小事还可以,遇到大事那就成了软脚虾。司蕤言这么精明的人,不可能不了解那府衙大人的德行。
他既然选择上府衙,那就是有重要的目的。不然与其靠那个草包大人,还不如靠他那些精明强干的手下。
那天在司蕤言离开之后,他去找了那府衙大人,但是那大人什么话也没说。还说自己认错人了,来得是他的远方侄子,不是司蕤言。
秦甫枫心中一阵冷笑,司蕤言生得俊眼修眉,气质不凡。这个草包大人若能有这么个风神俊秀的侄子,他还不得直接提拔到京都来,让他做个上门女婿好去攀龙附凤。
那府衙大人虽然大事不通,但到底在官场上摸爬滚打多年,还是学了点圆滑。只要他不愿意说,任由别人怎么问,他都不会松口。
这府中上上下下都是他的人,谁也不敢多嘴半句。
“你最后一次见他是什么时候?”秦甫枫要知道司蕤言最后现身的日子,如果那天没有他出城的记录,那他就一定还在城里。
他是敌国质子,无论到什么地方都会被密切关注。哪怕是在茶楼里多跟一个人打了招呼,那都有无数的客人投来怀疑好奇的目光。
守城卫也是被暗中下令,那涉嫌贪污的朝臣官吏,其亲人出城都要严加登记。司蕤言更不必说,那可是万千眼睛都盯着的。
西鹤城一行他就是用了自己大名登名出城,如果被人追杀,他不可能再留下自己的名字。要么就是伪造名牒,易容出城,要么就是还在城内。
以他对司蕤言的了解,他绝不会做出那抱头鼠窜的事。
只要他没有在那些人的追杀中负伤,那就一定在城里暗中观察着一切。
“世子爷是要帮我寻人?”萧宁没有正面回答他,因为她自己也忘了最后一次见司蕤言是什么时候。
在她发现自己记忆不清的时候,司蕤言已经消失了不知多少天了。
“不然呢?”秦甫枫挑了挑眉,“难道你以为我还想要他的命?”
别说王爷在其中干涉,就是没有王令,凭着这其中的疑点重重,他也不会冒然下手给别人当刀使。
“你也要不了他的命。”萧宁轻声一笑。
司蕤言作为质子,还跟尚书府的千金结为夫妻。这其中不知惹了多少人眼红,相惜这其中也不止一个人动过杀他的念头,也定有不少人这么做了。
不然,那时司蕤言不会身负重伤被她所救。这种事情,司蕤言或许不是第一次遇到,但那一次是萧宁遇到过的最凶险的一次。
虽然还没查清楚当初追杀他的人是谁,但那箭伤确实是宫中御林军的箭。
不止江湖人要追杀司蕤言,宫里的人也在暗中忌惮着他。
连御林军都没能将独身一人的司蕤言成功刺杀,那些江湖人又算得了什么,不过就是仗着人多而已。
“你对你的夫君这般相信,他现在可未必挂念着你。”秦甫枫见她这笑,不知怎的心里又是泛起了一阵异样。
“你不是他,怎知他怎么想。”萧宁也没指望司蕤言挂念她,那怪脾气要是懂得关心人,她倒是要怀疑是不是有人穿越到他身上了。
“我来的时候,你是不是看见什么人了?”秦甫枫忽而又是冷不防的开口,这一次他的目光死死锁定在萧宁的脸上。
人在被戳中隐瞒之事的时候,面上多多少少都会有些变化。这一丝变化十分微妙,本人都未必能够有所察觉。
只要有那么一瞬间的变化,秦甫枫就能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然而,萧宁根本就不是一般的女子,面对这种程度的质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