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钱财如粪土,在经营宋家酒楼的时候又尽心尽力,这样的人世间并不多见,比沙漠的红花还少。
她相信老宋绝不是抱有恶意来说这些话,这段时间里一定该发生了什么,让司蕤言在他心中的形象又抹黑了几分。
“你不说清楚的话,那和离书我是不会写的。”萧宁嗓音清冷,眸底暗藏了一抹寒芒。
宋阿丁脸色一变,别过头想掩饰住自己。
但这屋子就这么丁点大,他的一举一动都落在萧宁的眼里,这一份回避已是足够说明其中有蹊跷。
“前些时候我听说大小姐被救回,心中那是激动万分,跪在菩萨面前磕头。但大小姐与我的关系不能暴露,以至于我一直没能去回春堂看望小姐。但在这期间,我听说司殿下并不在京都。”
良久后,宋阿动才沉沉开口。
萧宁目中一闪,忽而脑海里又似是闪过人影。那影子她很熟悉,但又说不上来是谁。
“明明大小姐是跟他一起上山祈福,遇到了暴雨那等意外。结果大小姐都被救回来了,他却不知所踪。我原以为,他出了什么事,谁知这才过了不到一天,他就毫发无伤地回来了!”
毫发无伤四个字,宋阿丁刻意咬得很重。
山体塌方的消息传到京都时,他吓得几乎晕过去。但那时的他相信司蕤言,以皇子殿下的身手跟睿智,绝对能够逢凶化吉。
谁知大小姐是回来了,但却是被别人救回来,而他分毫无损。
“世人都说,司殿下是中途弃了您,只顾着自己逃命。他到了别城休养,听说您被救了,为挽回颜面这才马不停蹄回了城。”宋阿丁不知听了多少这些难听的话。
“起初,老奴我还帮着反驳。谁知没过几天,司殿下就被下了一纸拘捕令!如今那镣铐还戴在手上呢!”
萧宁眉目一凌,忽而面冷如霜。
难怪她从醒来开始就没怎么见过司蕤言,这两天他更是一句话都没有传回来,原来外面竟出了这么多事。
“别人不知也就罢了,老宋你也认为他会谋害我?”萧宁嗓音清冷,目色凛然。
别的不说,萧宁这原身的主子跟司蕤言也过了很长的日子,如果他真有那谋害的心思,早就下手了。
以他的那些手下,还有他的睿智机敏。想要不动声色的除掉一个弱女子,简直比踩死地上的蚂蚁还简单。
然而在她来到这里的几个月里,司蕤言对她有过冷脸,但却没有什么恶劣的态度。哪怕原主对他刻薄无比,他也是听之任之,只以不变应万变。
之后酒楼的生意还有书局的事,都是司蕤言在背后给了她很大的帮忙。如果没有她,现在的宋家酒楼还在面对各家酒楼的暗害,她也不会成为皇上跟前的红人,有了那御笔亲题的招牌。
这样的人突然间起了害她的心思,除非脑子突然疯癫了。
“大小姐也别怪老奴多想,您在这屋内养病,很多事情都不晓得。司殿下在您回来之后,跟那手下还一同去了花楼,订的还是上好的阁楼包间。”宋阿丁紧握双拳,面有怒容。
京都中,上好的花楼厢房都得提前订下。价格不菲,所享乐的人也都得是三品以上的官。
在大周国里,司蕤言无官无职,他的一切开支也都被废了。要不是靠着萧家,他的日子会过得比乞丐都不如。
然而他却突然有了一笔银子可以包下顶楼厢房,还是那等烟花之地。
这难免不让人多想。
萧宁忽而笑出声来,柳眉弯弯,甚是灵动。
“老宋,你若不说花楼还好,这一说我就更加不信了。”她语调轻快,容颜彻底展开了笑意。
宋阿丁一怔,不明白大小姐在说什么。
“我问你,司蕤言算不算得上品貌倶佳,相貌堂堂?”萧宁不急着反驳,反而是绕有意味问了起来。
宋阿丁不假思索,立即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