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事,放心。”萧宁念着那信上仅有的四个字。
她心里莫名翻了个白眼,有人要诬陷他买凶杀人了,还是这么冷冰冰的。
“你下去吧,今日的事不要再跟外人说。”
药童点头而去,别人的家事,他们医馆向来不会多嘴。捏着手中的碎银子,高高兴兴出门买糖糕了。
暖炉中的碳已然半数化灰,屋内也渐渐冷了下来。
萧宁坐得脖子僵硬,高高举手伸了个懒腰,想起身活动活动。谁知这一抬手,脖颈某处竟是刺痛了一下。
“嘶!”萧宁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摸了摸那痛处。
触手的地方微微凸出了颗粒样的东西,这一抚摸就是扣了下来。她低下手来一看,只见是个小红痂。
颈上的刺痛还未褪去,火辣辣的。
血痂被扣下来,那地方定是有旧伤。萧宁望着那小红血痂,心头疑惑。
她这脖子上怎么会有这样的伤?
涩痛不止,萧宁本不想在意,但这伤口让她有些疼得难耐。
轻轻触碰之下,那黑血居然又是渗了出来。
药童出了门,此时正是医馆最忙碌的时候,这院中也没有其他人可吩咐。萧宁又没有带婢女的习惯,眼下竟是一个能传唤的人都没有。
无奈之下,她只能起身,小心翼翼迈步走到架子边,抄起大釐就是先披上。
好在今日的日光充足,空气并不显得冷冽。
萧宁走到前庭,只听一阵嘈杂,病人来来往往。十几个坐堂大夫齐齐排开坐于两侧,面前的队伍都是老长。
她不好就这样打扰,只得坐在一边石凳上先等等。
风轻吹过,脖颈上的疼越发明显了。她摸了摸自己的脖子,但见指尖上竟是染了黑血。
“大小姐!你这是!”
边上某个过路的大夫瞧见了,见那黑血也是瞪大了眼睛。
萧宁抬头,忽而便是一阵天旋地转,晕了过去。
等她再醒来的时候,屋内一片黑暗,已是入夜了。
脖颈上似是被贴了什么厚厚的东西,微微有些清凉。她的身子略有些僵硬,头也是昏昏沉沉。
“外面有人吗?”萧宁口干得很,嗓音也是沙哑。
“大小姐是醒了吗?”药童在外面应着。
到了夜晚,药童也是按照规矩守着病人。
听见外面有人,萧宁也是松了口气,将药童唤进来。
烛光轻亮,药童一双眼睛瞪得明亮,小孩子在夜晚总是会莫名得兴奋。
“我这是怎么了?”萧宁摸了摸贴在脖子上的药片,记得自己在昏迷前是去了前庭的。
“师父说,大小姐身上余毒未清,早间屋内点了太多碳火,导致您气血涌动,冲撞了关窍。不过大小姐不必担心,师父已给您上了外敷的药,不会有大碍。”药童一溜烟将话说了个利索。
萧宁眉头一蹙,余毒未清?她什么时候中的毒?这脖颈上的伤口又是什么时候留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