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双目瞪大,惊恐万分,正要张嘴解释,那弯刀已是飞扬而起,在他的脖颈上划开了永远无法愈合的伤口。
“明夫人!我堂中出了叛徒,意图挑拨我等关系!你千万不要中了这个小人的奸计!”黑山云冷锋抬起,红色的液体染在刀尖,一滴滴落在地上。
血腥味弥漫开来,地上的人已抽搐着说不出话来,不到几个呼吸之间就动也不动了。
“你带着一帮手下杀进驿站,故意试探我,想看看我到底知道多少内情。”司蕤言背负双手,就这么站在吴长老面前。
这是一个毫无防备的姿势,只要吴长老动手,他就是不死也会身受重伤。
习武之人都知道什么样的姿势会让自己处于危险之中,司蕤言只是这样一站,众人就已对他放心了七分。
反倒是黑山云,手持利剑,残害手下,身上已是散发出了浓重的戾气。
“你知我查到了起义军中有内奸,所以你才对我下了杀手。可惜,你埋伏在窗台外的陷阱早就被我拆了。”司蕤言眸光凝聚,眉宇之间冷峻如冰。
某天夜里,他正在半睡半醒之间,鼻息偶然嗅到一种怪味。这味道出奇的香甜,令人忍不住多吸吮几口。
但在那香气微微入鼻时,他整个人就已清醒过来,运用内力屏住了呼吸。
紧接着,他就听见左边靠街边的窗台处传来阵阵躁响,似是有什么人踏在那栏杆外面。
窗台上,隐约还映着三四个人影。
司蕤言心知这夜半来客不是好人,手中暗剑已蓄势待发。
可是那些人只在外面动作,没有任何入内的意思。铁器之声传来,声音虽然细微,可还是能听见锐器摩擦的响动。
另一边的窗台被司蕤言掀开半边,让清风袭入,吹走那些残留在室内的香气不多时,那些人尽数而走,周围恢复了一阵死寂。
烛台点燃,司蕤言上前发现那纸窗上微微透着一个圆形的小孔。不用说,方才那些人就是透过这个小孔,将迷香灌入了室内,目的不是为了杀他,而是为了让他陷入昏睡。
如果是为了杀他,那三人根本不需要在外面停留那么久,也不会有铁器摩擦的钝响。
他打开窗台,就这烛光一看,眼前一幕让他触目惊心。
窗台外下的栏杆处,一个三尺来大的铁板铺陈其上,两侧斜斜生出尖锐如犬牙般的尖锥。本该是相互交错,此时却是分开两边,中间的缝隙正好能容下一个七尺男人。
只要那人往这中间一跳,触动机关,犬牙相合,尖锐刺骨,那落入陷阱的不管是什么人都会立马成为一摊肉饼。
方才那些人就是在暗中布置着这样的陷阱。
司蕤言抬起烛台,扫了一眼外围。
他这才发现自己所住的屋子,外边上是长长的屋檐,将外面的街道遮挡了大半。如果他落入这个陷阱里,那下面的路人根本看不到一分一毫。
这陷阱所在之处,也不会有任何人发现。
“我虽不知道那天晚上给我下迷香,布置暗器的人是谁,但是擅长用毒香迷香的,起义军中也寥寥无几。”司蕤言高举双手,示意自己手上没有武器,而后从袖中取出一根长有七寸的黑铁尖锥。
吴长老看到这尖锥,忽而眼睛瞪大如铜铃。
明夫人见了,清秀水润的明眸也是彻底颤动了一下。
“这不是黑堂主门下专用的黑玄铁精钢锥吗!”
众人当中不知谁惊呼了起来。
一石激起千层浪,所有人都议论纷纷起来,狐疑惊诧不信充斥在庭院中。但不多时,他们的目光都变成了仇恨,齐齐打在了黑山云的身上。
司蕤言杀太尉,告秘情,还在那驿站中乖乖被禁足。可以说他用尽了一切办法在证明自己的清白,还险些惨死在起义军分堂主的手里。
当那化骨散跟黑玄铁锥亮出来的时候,众人的心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