赦,纵然西鹤城民风彪悍,也难以抵挡巡城卫兵的寒枪锋刀。
这么多年,死在这太尉手下的亡魂已不计其数。偏偏他武艺高强,诸多义士想要除掉他都是有去无回。
见到那首级,众人倒吸了一口凉气。
这才短短一炷香时间,司蕤言竟将这太尉给杀了。
“诸位不过是怀疑我是狗官的内奸,故意哄骗诸位不要行起义之事。但如果我是他们的人,杀了太尉,我便是死路一条。”司蕤言给自己纳了一张投名状。
巡城太尉领兵甚重,如今群龙无首,城中的防卫便会削弱。
吴长老瞪大了眼珠子,看着那丑恶的太尉面容,又抬头看了一眼司蕤言,满是不可置信。
“退一万步说,如果我想谋害诸位,那为何要来告知你们起义之事已然败露。直接让你们一无所知的行动,再将你们一网打尽不好吗?”司蕤言眸光冷沉,已是无奈摇头。
“我深知诸位心怀天下,一心只想为百姓谋福祉。但西鹤城太守真是你们想象中的狗官,这祸国殃民的真是他一人,还是另有他人?”
两句反问,让屋中人彻底沉默。
入城之时司蕤言听到那大汉跟骗子的争吵,知道西鹤城太守是个义薄云天之人,绝不是他们口中的狗官。
阎王好惹,小鬼难缠。自古官场里欺上瞒下的人就不少,太守坚守正道又有家族功勋在身,其位不得动摇。那有心人自然就得私下做动作,隐瞒着行不义之事。
屋中的黑衣人面面相觑,彼此目中都是动容了。
“谁知道你是不是跟这西鹤城太守勾结好的!这太尉跟他本就不对付,死了一个,正好换上他的人!”
其中一人还是不信,太守监管一城兵权,太尉手持兵权,一虚一实两人就是水火不容。
这作恶太尉一死,对那位太守有益无害。
“这太尉你们不是一直也想除之而后快吗?”司蕤言又是反问,只是此人行事隐蔽,随身将领寸步不离。
这些义士们根本找不到下手机会,其实他们恨不得将这太尉抽筋扒皮,粉身碎骨。
那人说不出话来,但还是咬牙不服。
“诸位若是还不信,那我也无话可说。你们可以按照你们的计划行事,我就呆在这屋中一步不离。”司蕤言坦然坐在了一边的客位上,合上双目。
只要他在这不离开,那就不能通风报信。
所有的事情都会按照他们计划的进行,如果太守真布下天罗地网,那就是早有预备。如果他说得都是假话,起义之事也能顺利继续下去。
可是,没有人敢拿自己的命去赌。
诸多黑衣人望着司蕤言这坦荡模样,不由得松开了紧紧握着的腰间佩刀。
“阁下为民除了这小人,在下佩服。”吴长老开声说道,“但你所言之事并无分毫凭证。”
明夫人见事态缓和,轻声道:“那该行之事,我们还是从长计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