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蕤言冷眸轻动,反看了一眼那些手下。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那也只是在想要允诺的时候。若是想赖账,别管是皇上还是太上老君,总能说出千百种推辞。
手下们哑口无言。
他们所说的一切确实站不住脚,不说皇上,胤王妃也是偶遇了萧宁才将那隐患说出。
没人逼着胤王妃说话,萧宁也没有主动询问过胤王妃。
这一切都只是偶然而已。
“再说了,我救萧宁自然还有别的用处。”
人心不定,做事也会有差池。
司蕤言望着那些神色不定的手下,眸光越发冷沉。
“如今的萧宁已今非昔比,当初的她骄横跋扈,不可一世。但现在的她受了帝王青睐,还跟佳和公主走得近,以后必然会走到皇后身边。”
帝王皇后还有公主,这三个皇室极为尊贵的人,如果都被萧宁接近,那她能做的事便不可小觑。
“殿下的意思是?”手下的目中已有了些动容。
夫妻通体,萧宁若能接近皇室宗亲,殿下自会有一条门路。
“你们费劲心力调查的那个东西就在宫中,凭你们,可有能能耐入宫?”司蕤言冰冷一问。
手下们纷纷低头,他们尝试过各种各样的法子,就差没去做太监了。但即使真做了太监,没有人脉关系,不懂谄媚巴结,他们也只能在外院做个杂事太监。
他们要找的东西必然在深宫内院极为隐秘的地方,不做到一等大太监绝对接近不了那地方一步。
“现在萧宁已然入过两次宫,只要她继续为皇上做事,讨得佳和公主欢心,将来会有很多入宫的机会。”司蕤言抬眸望向皇宫之处,那飞腾而起的金边屋檐在日光下褶褶生光。
“如果萧宁死了,试问你们要去哪里找一个能入宫的女人?并且还能看得上我这个质子?”
两个问号如大山般压在了手下们的肩头上。
这京中确实找不出受过帝王青睐的千金,哪怕是那做了多年京都第一才女的萧绾瑛,那连宫门口都不曾接近过一次。
“那萧宁决定分府别住,与萧家断绝关系也是殿下的意思?”手下小心翼翼问道。
宋家酒楼新品冰激凌,还有开展书院的事,殿下都在背后帮了萧宁不少忙。或许在某些时候,萧宁是听命于殿下的。
“自然是。”司蕤言犹豫了片刻,沉声答道。
“只有跟萧家断绝了所有关系,萧宁才能毫无顾忌地出入皇宫,佳和公主也不用碍于尚书府而再三避嫌。”
公主虽说与朝政无关,可那朝臣的子女她们也都不能随意接近。与她们关系好的皇子不再少数,若是沾染到什么替人结党营私的嫌疑,她们也说不清。
宫中的公主郡主都很清楚如何明哲保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