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他那双腿,一时心头又酸涩起来。
“陈二哥,是我连累了你。以后你就是我的救命恩人,你要是有什么需要帮忙的,随时跟我说。”
“宋小姐……你千万别这么说……咳咳……”陈二咳嗽着打断他:“这,这都是我该做的……咳咳……还有……你,你叫我陈二就行……”
四少当初把宋漪安危交给他的时候,可是亲口跟她说过,这位宋小姐是未来的四少夫人。
他又怎么敢让未来的四少夫人叫自己哥?
宋漪倒也不拘这些小节,点头应下,想了想又问了旁边的陈五:“对了,我只听商司爵叫你们陈二陈五的,却一直不知道你们真名是什么。”
陈五笑着挠了挠脑袋:“那个,我们哥几个的名字都取的有点随意,当初爸收养我们的时候刚好跟人学了打麻将,所以给我二哥取名叫陈二饼,三哥叫陈三条,四哥叫陈四万。我跟老六分别是南风和红中。”
宋漪:“……”
陈管家这取名取得也真是太任性了!
难怪他们平常都不怎么直呼名字。
话说回来,陈管家当初好像还是和尚出身的?虽然说后来还俗来了商家做管家,但也不至于会沉迷麻将吧?
宋漪印象中陈管家一向都是温和绅士,又井井有条的一个人,万万没想到,他也有这么随意的一面。
果然是人不可貌相。
就在这时,宋梓慕突然探出脑袋,好奇问了句:“南风叔叔,你刚刚好像还没说,你大哥叫什么名字呢?该不会叫一条吧?”
陈南风,也就是陈五,摇了摇头:“其实,我大哥名字其实是最正经的。”
“哦?”
“他叫陈耀基。”
陈耀基……幺鸡?
陈南风点点头:“本来爸也是想就叫他幺鸡的,但商总嫌弃这名字实在太难听,所以最后上户口的时候,爸才给改了两个谐音字。”
宋漪:“……”
宋梓慕和宋梓哲则互相对视一眼,心里暗暗庆幸,还好妈咪当年生他们的时候,没有沉迷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
……
虽然说陈二已经从重症病房转出来,可毕竟身体还是很虚弱,即便是醒着,说话也非常费力。
所以宋漪坐着也没敢跟他说太多话,反倒是一直在跟陈五聊。
陈管家这六个儿子,宋漪至今为止也就见过陈二跟陈五,不知道其他人是什么性格。
不过陈五倒是个话多的,跟宋漪从那天的火灾,聊到商司爵,又聊到齐悠然,眼看着还想聊他们兄弟六个跟商司爵的过去。
宋梓哲终于忍不住打断:“妈咪,陈二叔好像有点累了,要不我们明天再来看他吧?”
他可没忘记,妈咪今晚还要探望个更重要的人。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