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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个则躺着嗤笑:别自欺欺人了宋漪,你明知道他喜欢你,你还这样放纵他接近你,你早就已经喜欢上他了!
铿——
汤勺跟瓷碗的碰撞发出的脆响,让宋漪的思绪总算从脑海中脱离出来。
当然了,也把桌上的其他人都吓了一跳。
宋博文最不喜欢吃饭时受影响,所以下意识呵斥了一句:“这么大的人了,吃饭还没个吃相,以后谁敢娶你?”
话音刚落,就听商司爵淡淡道:“宋总多虑了,只要漪漪愿意,我随时都可以跟她去民政局。”
“咳咳咳……”
宋漪忍无可忍,悄悄踩了商司爵一脚。
大哥,戏过了!
不过,戏过也有戏过的好处。
不信看宋博文此刻的脸色,简直就跟被人掐着脖子一样。宋苒跟殷秀丽就更别提了,那脸扭曲地就跟干瘪树皮一样。
“商总喜欢漪漪,是她的福气,不过我说她也是为她好。”
震惊之后,宋博文冷静下来,又觉得自己刚刚说的没错。
他是宋漪的生父,教训自己的女儿,有什么错?
就算商司爵真的娶了宋漪,在他面前,不也该尊称他一声岳父吗?
谁知道商司爵眼皮一撩,淡定接了句:“不需要。”
一句话,直接把宋博文噎得老脸彻底绷不住了:“商总,你这话什么意思?什么叫不需要?”
“宋漪有我,以后我一个人对她好就够了,再不然还有我们的孩子。”他顿了顿:“所以,用不着宋总费心教育。”
宋漪在听到“我们的孩子”时,心脏又是狠狠地一跳,只差没从嗓子眼里蹦出来。
这男人也太上头了吧?
不行,再这么演下去,她真怕他干脆假戏真做,等会儿就把她拉到民政局去。
等等。
民政局这会儿,应该已经下班了?
这么一想,宋漪心里瞬间踏实了,说服自己这是一场戏,自己只要负责看戏就好。
宋博文听到商司爵这话,就知道商司爵这是要开始翻脸了。
理智告诉他应该冷静隐忍。
可商司爵刚才一而再,再而三地维护宋漪,挑战他作为宋家一家之主的权威,他哪还忍得住?
“商四少,你这话未免说得逾越了吧?宋漪是我的女儿,我管她那是天经地义!”
“宋总说的是,你是她父亲,你是管她是天经地义。”
商司爵突然轻呵一声。
下一秒,那双向来深邃冷冽的凤眼,突然寒光乍起。
“那三年前她难产的时候你为什么管?她离婚后身无分文找不到工作的时候,你为什么不管?她独自带着两个孩子出国的时候,你又为什么不管?”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