噎了下:“你在华尔街三年,没学过车?”
“学过。”
“没考过?”
“考过了。”
“那你还说……”
“酒后超速驾驶,被吊销了。”
商司爵沉默了两秒,也没问她为什么酒驾超速,很平静地接受了这个事实:“既然被吊销了,那就重新考。”
宋漪翻了个白眼:“等我有空吧。”
“周氏房产那个案子,交给我来负责,你下个月的目标就是把驾照考下来,考不下来……”
“扣奖金?对吧?”宋漪无语:“商司爵,你是不是永远只会这么一个惩罚人的办法?”
不料商司爵眸光突然加深:“我惩罚人的办法多的是,你也不是没试过,不是吗?”
宋漪一愣。
不知怎的,脑子里突然想起上次他突然发现她有两个孩子,把她叫到停车场,然后压在车里强吻她的场景……
她耳根倏地一红,赶紧切断自己的思绪,不敢再回忆。
“我等会儿就让江城帮你把驾校报了,明天我亲自带你去上课。”
“商司爵!你能不能别总是这么霸道!我明天有事!”
商司爵眯起眼:“怎么?有约会?”
“跟你有关系吗?”
“看来还真是有约会?”商司爵勾着唇,笑得几分冷:“让我猜猜,是你那个陆师兄?还是乔思禹?还是那天那个小白脸实习生?”
宋漪:“……”
这男人怕不是在喝山西老陈醋长大的?
陆云臻就算了,乔思禹是她多少年的发小他又不是不知道,还有那个什么实习生……她连那人叫什么名字都忘了好吗?!
宋漪咬了咬牙:“我就是不想去学什么车,我只想补觉,不行吗?”
补觉啊,不早说,他还能陪她补呢。
不过这话商司爵也只敢在心里想想。
倒不是他怂,而是他很清楚,真要说出来面前这个小女人肯定又要炸毛。
“那你明天先睡,睡醒了跟我打电话就行。”
宋漪:“哦。”傻子才会给你打电话。
“走吧。”商司爵说完,直接打开她的办公室门往外走,吓得宋漪一把将门重新关上。
“商司爵,你能不能注意点影响?”
商司爵装傻:“影响?什么影响?”
“你从我的办公室走出去算什么?别人会怎么说我们?”
宋漪可没忘记之前在茶水间里听到的那些闲言碎语。
虽然当时她并没放在心上,可并不代表她喜欢被人这样议论。
“你,上楼,从你自己的办公室出去!”
商司爵看着她一脸认真的样子,忍不住好笑:“宋漪,你这是掩耳盗铃。咱俩什么关系,你真以为大家不知道?”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