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伤了数人,一个随从只因为将剑对准刘长,险些被张不疑斩首,看着倒在地上直哼哼的众人,刘长便让张不疑将他们绑起来,自己则上前叩门。
刘长不厌其烦的叩着门。
过了许久,终于,一人不耐烦的打开了大门,探出头来,骂道:“竖子,欲何为?!”
开门的人便是王陵。
此刻的王陵,穿着寻常人家的衣服,身上脏兮兮的,还沾着泥土,脸上满是不悦。
他看到门外的是刘长,神色一愣,又看了看那几个倒地的吕氏子弟,随即冷笑了起来,“小恶人遇到了大恶人啊。”
刘长看着张不疑,解释道:“我这个舍人虽有些暴躁,可绝对算不上是大恶之人。”
王陵这才看向了他,“何事?”
“我这特意前来看望仲父,仲父为何不请我进屋呢?”
“我一介草民,可做不了大王的仲父!”
“仲父当初跟随阿父南征北战,定下江山,若非仲父,寡人岂能为分土为王?”
不等王陵回答,刘长便一头闯进了府内,王陵也拦不住他,冷哼了一声,转身朝着内屋走去,刘长挥了挥手,张不疑便一一将那些人捆绑起来,栾布守在门口,召公一同入内,分工明确。
王陵的府邸内空荡荡的,连个人影都没有,远处能看到一些菜园,看来王陵是闲的开始种菜了。
刘长跟在王陵的身后,喋喋不休的说着话,两人走进了内屋,面向而坐。
王陵的神色很是高傲,目中无人。
“王相啊,你这府邸里,怎么连个下人都没有?”
“我受先皇嘱托,死了也是应当的,下人何罪?不该与我陪葬。”
刘长摇了摇头,“没有人想要杀王相。”
“呵,你是为太后来做说客?”
“不是。”
“那是来问我一些事情的?大王还是回去吧,我只知当今上位者不刘姓,其他什么都不知道。”
刘长傲然的说道:“我也不是来询问的,上位者不刘姓,刘姓者却是上位者所生!若是我当初在长安,我也不会多问,先为阿母操刀者,乃长也!!”
王陵听闻,顿时勃然大怒,“陛下对大王甚是宠爱,如今陛下遭受欺凌,郁郁不乐,大王怎么如此薄情呢?!”
“呵,遭受欺凌?郁郁不乐?我见到的可不是这样,再说,便是如此,那也是我自家的事,与你何干?!”
“天子家事,便是国事!当初先皇对大王甚是看重,多次叮嘱,大王为何背信?!”
“若是我阿父还在,兄长就不只是待在宣室殿里饮酒作乐了.就他做的那些事,阿父都能打坏十双鞋!!”
听到刘长的反驳,王陵一时间也说不出话来,愤恨的问道:“那大王为何事找我?”
“我奉师令,前来拜访”
“韩信?”
王陵一愣,随即否定,喃喃道:“张苍。”
当初张苍犯了些生活作风的小问题,要被拉出去处决,正是王陵救下了他,因此,张苍对王陵一直都很尊敬,在前不久,张苍送来了书信,书信里的内容,便是担心这位故国相,想知道他的近况.毕竟曾对他有恩。
不只是想到了什么,王陵长叹了一声,“当初.我见张苍伟岸,不忍杀害…他多次来拜谢,我没有接受,这是为国保全大才,并非是私人之恩.没想到,如今也只有他还愿意派人来看望我。”
刘长沉思了片刻,说道:“其实仲父不必太担忧这些事的…太后绝对不会对兄长不利…
阿母平日里虽不说,可她很爱二哥,她做的很多事,都是为了二哥…只是二哥却并不知道,
他害怕阿母,不敢亲近,如今愈发的疏远,或许还有不敢流露的怨念。”
“这天下,还是刘姓者的。”
王陵板着脸,“我没有能完成自己的使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