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地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刘长顿时也没有了再去其他地方的心思。
这里所发生的事情,让刘长有了很多的想法,比如怎么加强如今的监察机构等等。
刘长便暂时让魏豹来负责齐国的诸事,等新国相前来,自己却带着栾布离开了齐地。
船只缓缓前进,刘长叉着腰,站在最前头,风不断的吹动他的衣裳,栾布站在不远处,看着大王那略显孤寂的背影,不由得摇了摇头,他知道大王做出了一个很重要的选择,就如他所说的那样,在天下人的大哥和自己的大哥之中,他选择了前者。对于刘长这么一个将家人放在首位的人来说,这样的决定,实在是有些痛苦。
栾布心疼的看着自家大王,大王站在船头已经有很长时日了。
他从未见过大王这般消沉的模样。
栾布想了片刻,还是走到了刘长的身边,站在他的身后,一同望着远处那奔流不息的河水,迎面吹来的风是那般的清爽,水流潺潺,水流在遇到船只的那一刻被分成了两半,从两方滑过,偶尔能看到远处有“飞鱼”跃起,又迅速钻进水面,刘长沉思着,看向那远处的水面。
“栾布啊...”
刘长轻声叫道。
“大王?”
“寡人站在这里,是不是特别好看?这风要是再大点就好了,衣裳都没能吹起来...”
“额...大王站在这里,就是因为好看?”
“不然呢?你就说,方才那姿势如何?”
“很好看!”
刘长心满意足的咧嘴傻笑了起来,“也就是寡人能撑得起这身衣裳,寡人穿什么都挺好看的!先前他们夸我美,我还误以为他们是爱我,怕我,有求于我,今日看来,寡人确实是很美,他们都没有说假话!”
“这...”
栾布一时间也不知该说什么了,现在是谈论美不美的时候吗?
“齐国的事情,寡人都想好了。”
“寡人想出了一个人,让他来担任齐国相。”
“谁?”
“张不疑!”
“大王不可啊!!”
栾布瞪大了双眼,急忙开口说道:“张不疑虽是能臣,可那为人...实在是不适合如今的齐国,齐国动乱,是需要安排一个稳重的人来安抚众人的,派遣张不疑前往,张不疑如何能安抚众人?”
“嗯...也有道理,齐国这么大,他若是担任齐国相,谋反了可怎么办呢?”
刘长抚摸着下巴,忽然问道:“那让如意把周勃借给齐国用用如何?”
“这也不行啊...大王,赵国也需要国相啊!周勃去了齐国,那赵国怎么办?”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要不你游回去当国相算了!”
听到刘长的抱怨,栾布沉思了片刻,“我倒是有个人选,季布如何呢?”
“季布啊...”
刘长皱着眉头,沉思了许久,“他倒是也行...算了,那就让季布去吧!”
栾布擦了擦额头,好在大王打消了疯狂的念头,让张不疑当国相?这不是让老鼠去看守粮仓的行为吗?他是留侯亲自说的一郡之才,也就能当一个郡的太守,再大了就该谋反了。
“大王,我听闻您让齐王子刘章来负责绣衣,如今齐国出了这么多的事情,那他是不是...”
“他比他那兄长要聪明的多,何况,驷钧又不是他的亲舅父,无碍!”
刘长又说道:“寡人身边能用的人还是太少了啊,整个大汉也是如此...还是得想办法培养更多的读书人啊...这天下,像寡人这样生而知之者,毕竟还是不多....我们在齐地抓了六个县令,四个姓驷,这还了得?”
“他们之所以能当官,就是因为他们的阿父能让他们读书...我们得让其他人也能读上书啊。”
两人闲聊了起来,栾布再也没有提起齐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