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王!!”
矮小黝黑的老人俯身大拜,而站在他面前的刘恒,却笑着扶着他,不让他行礼。
“你我都是大汉之王,何必如此呢?”
“若不是大王,我国除也.大王能不视吾等为蛮,全力相助,大恩大德,我没齿难忘!”
那老人再次大拜,刘恒又扶起他,亲切的说道:“请大王不要这样,我听闻,大王乃是昔日越王之后,华夏嫡出,又怎么会是蛮呢?何况,在寡人看来,行华夏之风
,有操守者,皆大汉之子民也,若有难处,请您随时吩咐”
此刻,参拜刘恒的正是闽越王,闽越王夹在南越和吴国中间,因为土地贫瘠,几乎没有什么人口,当初刘邦册封了闽越王,作为与南越的缓冲地带,以夷制夷。
闽越王擦了擦眼泪,认真的说道:“先前大王前来,赠送粮食物资,派人来教化
,教导耕作之法.群臣都以为大王有他意,我也是如此随后大王又来帮助我讨伐贼寇,群臣都以为您会趁机夺我的王位,可您平定贼寇之后便不告而去,吾等甚是愧疚。”
“此番大灾,我闽越颗粒无收,上奏庙堂,庙堂正与匈奴大战,无暇顾及.大王用吴国的粮食来救济我们.”
闽越王眼泪汪汪的看着刘恒,脸色顿时变得很严肃,他说道:“大王,老朽没有什么才能,只是因为高皇帝的恩德,才做了闽越王,可是在我的治理下,闽越百姓不断的遭受苦难,这都是我的过错,我愿意上奏天子,除闽越之国,为大王之郡,请大王代为治理!”
刘恒顿时板着脸,生气的说道:“难道寡人帮助闽越,就是为了夺走您的王位吗
?
“吴国与闽越,乃兄弟之国也,寡人相助,乃是因仁义的道理,并非是有所图谋。”
“您若是再说这样的话,寡人再也不来闽越了!”
“大王!!老夫是诚心之请啊!”
“您不必多说,寡人可以派遣官吏去帮助您,让他们听从您的命令,但是不要再说这样的话了,寡人并非是好利之人,更非落井下石之人”
闽越王目瞪口呆,他看着面前这位年轻的吴王,甚至说不出话来,而闽越王身边的几个大臣,此刻却上前,愧疚的说道:“先前我们错怪了您,劝说大王要对您提防.这都是我们的过错,请您治罪!”
刘恒笑了起来,“你们都是为自己的君王出谋划策,这有什么过错呢?寡人特意设宴,请跟寡人赴宴吧!”
吴国同样也操办了宴席,刘恒坐在上位,闽越王坐在他的身边,闽越王本想要坐在下方,可刘恒却不许,抓着他的手,而吴国与闽越的群臣分别坐在两旁,众人笑着
,吃的东西很朴素,并没有太多的鱼肉,刘恒解释道:“吴国和闽越都不富裕,这已经是寡人能拿出来的最好的饭菜了,请各位不要责怪。”
吴王赶到吴国之后,省吃俭用,整日总是穿着那么一套衣裳,不扩建王宫,减轻百姓们的税收.,大家都知道刘恒的为人,没有人觉得冒犯,看向刘恒的眼里满是尊崇。
刘恒笑着说道:“这次宴席,也是为寡人的幼弟唐王而庆贺,唐王在北,大破匈奴,斩获无数.唐人最近四处卖牲畜,听闻都是从匈奴那里斩获的…很快,我们也能有大量的耕牛了,到时候,寡人也一定会分出一些送给闽越,”
刘长在北对抗匈奴的同时,刘恒也在南对付南越。
刘长经过了一次大仗,从匈奴手里夺回了河南地,而刘恒则是不战而胜,将原先与南越亲近的闽越给拉到了自己的身边。
此刻的刘长,却坐在王宫内,挠着头。
案牍前摆放着这些时日里的奏表,堆积如山。
张苍则是坐在一旁,抚摸着胡须,等待着刘长将这些奏表都看完。
“师父,真有这个必要吗?”
“庙堂之中,您负责政务,王陵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