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足以来形容他。
罄竹难书,这位可是喝大了便去高皇帝庙里哭诉,被官吏阻拦后还还手殴打官吏的狠人啊。在不孝的罪名面前,不尊老又算个什么呢?高皇帝逝世之后,每个月天子都会前往祭祀,因为大汉有着严格的祭祀时间,可这位不同啊,想去的时候连着三四天都去,不想去了连着数个月都不去。
刘长回到厚德殿的时候,张卿正在领着人为他收拾东西。
倒不是刘长要去哪里,只是刘长天生就具有某种拆家属性,刘长在厚德殿里待上三天,这里就直接变成垃圾堆,太后甚至还多派了几個人帮着他收拾,这厮进了殿,脱了上衣,直接就丢在一旁,也不整理,坐在榻前,便让张卿弄些吃的来。
“大王,今日有大贤至,可以备礼。”
张卿在皇宫里的人脉很广,有什么消息,总是能在第一时间通知给刘长。
听到这句话,刘长便想起了刚刚擦肩而过的那位老人,问道:“是哪位大贤?”
“此人唤作浮丘伯,乃大儒也,治诗,先前曾在楚国为楚王师...后游历各地,为太后所召,前来长安。”
“治诗?诗有什么可以治的?毫无用处!”
刘长很是不屑,张卿却笑着说道:““不学诗,无以言,儒家治诗,并非是做诗,而是以其为国事所用...”
“知道了,知道了,饭呢?怎么还不上?”
当刘长走出皇宫的时候,舍人们早已等待着。
栾布和贾谊看起来有些激动,急忙上前,问道:“大王可曾见过浮丘公?”
“见了一面,但不曾言语...这个人的名声这么大??”
“浮丘公乃是天下闻名的大儒,叔孙公亦不能比。”
“那比之我师如何?”
栾布和贾谊略微迟疑,栾布没有开口,贾谊却耿直的说道:“吾师不拘小节,故而声名不如浮丘公!”
“哦?”
刘长有些惊讶,一旁的张不疑急忙上前,“大王?我去准备绳子?”
“张不疑!你欲何为?!浮丘公近百之人,你怎敢无礼?!”
“我非他意,只是想要绑只羊送给这位大贤...大王,你就说吧,这个人贤不贤?够不够贤?”
张不疑直勾勾的看着刘长,就等着他下令,一旁的季布却缓缓开口说道:“太后亲自召见此人,定有要事。”
太后舍人说的很明白,这人太后还有用,不是伱们可以动的。
张不疑却不在乎,只是等着刘长下令。
贾谊急忙说道:“大王啊,这位浮丘公,为人正直,博学,四处教授弟子,有教无类,连师父都非常的敬重他,更有人说他曾跟随荀子求学,这是真正的大贤,跟大王您的群贤不同,可不能无礼啊!”
刘长眼前一亮,“哦?真正的大贤?”
贾谊正要开口,栾布却掐了一下他的手臂,随即说道:“大王,不贤,不贤,就是个作诗的,啥也不会...没什么用。”
贾谊大怒,正要质问,栾布却示意不许他说话。
“只会作诗,那就算了...去师父府中!”
刘长傲然的上了马车,张不疑驾车,众人一同出发,栾布和贾谊走在最后,贾谊不悦的问道:“您为何要对浮丘公不敬呢?”
“当初留侯前来长安...大王险些就将他绑回唐国了..你跟随大王的时日还短,你不明白...那浮丘公那般岁数,若是大王也要绑回去,岂不是要出大事!”
贾谊目瞪口呆,“大王怎么能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你就告诉我,什么事是大王做不出来的??”
两位儒者当场交换了一下意见,决定统一口径,绝对不能让大王觉得这个人是贤才,这位浮丘公年纪很大,比张苍都要年长,若是刘长对他无礼,那就是得罪整个儒家,这可不行啊。
“学了这么久?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