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自然的,美利坚也被教育了一顿。
然后陆恒又返回了欧陆。
此时,一战已进行到绞肉阶段。协约国和同盟国打的血流成河,放血放的不亦乐乎。而这时候,远在东方的神州,对同盟国宣战,并派遣了无数劳工来到欧陆,帮助协约国对抗同盟国。
陆恒返回欧陆,到法兰西的时候,正好撞上这一幕。
想起这些同胞劳工在欧陆的血和泪,陆恒也无言以对。
神州对同盟国宣战,是有着利益诉求的。只要协约国打败了同盟国,那么神州就有机会收回同盟国在神州攫取的东西——租界、特权和利益。
但在陆恒的记忆里,神州这一把失算了。
在凡尔赛,顾维钧无论如何据理力争,都没能拿回原本德国在山东的利益,反而被交给了小鬼子。
所以同胞们,劳工们,他们来到这里,用自己的血肉和泪水,打了一回水漂!
这是何其的可笑?!
原因在哪里?
“原因在哪里?”
一座小酒馆内,陆恒看着面前坐着的英俊之极的青年,道:“是因为我们自身的弱小!不是派遣十万劳工,不是宣个战、加入个所为的协约阵营,便会被另眼相待。”
他说:“会好起来的。”
陆恒失笑摇头:“你是饱读诗书的,神州几千年以降,每一个新的朝代建立,立刻就会迎来崭新的面貌。那么,现在呢?北洋和革命派谈判,把清廷推翻,将宣统赶下王座,按说新时代该来了吧?你觉得来了吗?我看反倒更乱了。”
他这几年寻根究底的追踪细菌,但并未忘记摄取外界的信息。
神州这几年发生的所有的事,欧陆也有报道,陆恒自然是知道的。
便不看报纸,记忆中也有。
“先前你提起我在英吉利做过的事,颇为有些指摘。”陆恒道:“这我承认。因为死在我手中的人,的确不在少数。而且是不论善恶的。”
“但我并不觉得我有什么可指摘的地方。”陆恒十分十分的认真,道:“我有强大的武力,所以我能杀死很多人。如何让我不使用强大的武力呢?那就是要让我没有用武之地!”
对面的英俊青年坐直了身子。
陆恒说:“如何要我没有用武之地!”
陆恒伸出手指:“第一,神州的几万万老百姓不再受到压迫!”
青年点了点头。
陆恒伸出第二根手指:“第二,神州强大起来,不被洋人欺负!”
陆恒笑了起来:“我的要求只有这两个。你说,很高吗?”
青年默默的摇了摇头:“我们的国家,是必定要强大起来的。这不是要求,是历史的必然。”
陆恒哈哈大笑:“所以呀,我拜托了,拜托你们给我一个没有用武之地的国家!倘使国泰民安,倘使华夏重光,我陆恒一介武夫、一个道士,我深山里呆着,我安安稳稳,好不好?”
青年咬着牙关:“好。”
西元一九某某年,陆恒在伟大者的介绍下,在法兰西巴黎,加入了无产阶级革命派阵营。
一战结束。
但革命的浪潮并未因战争的结束而沉谙,一战是资产阶级的胜利,不是无产阶级的胜利。相反,无产阶级的工农们,遭到了更加严酷的压迫。
不久,第三国际成立。
就在顾维钧于凡尔赛宫据理力争的时候,陆恒踏上了归国的路途。
“你真不打算坐船吗?”
他说:“如果走陆路,可能会有些麻烦。”
陆恒失笑:“对我来说,走海路反倒慢了。”
他拍了拍额头,笑起来:“也是。”
便说:“那我送送你吧。”
他们把陆恒送到城外。
陆恒说:“我们唱一首歌吧。”
眼神交流着,都笑起来,不约而同的开口:“起来,饥寒交